血抽到750cc的时候,校花就出现了头晕乏力的症状,唇色发白的苍白样子把抽血的护士给吓到了。

  校花忍着不适,艰难开口:“继续抽,我没事。”

  护士于心不忍,最后没抽满800cc就结束了,当校花站起身准备千万手术室的时候,眼前一黑昏迷过去。

  “许小姐……”

  *

  校花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天黑。

  她非常艰难睁开眼睛,入眼是围在床边的许家人,还有一脸担忧的程慕阳。

  “桐歆,你终于醒啦。”

  “桐歆,你这傻丫头,自己都是医学生,怎么还能一次献那么多血呢,真的是……”

  前一句来自程慕阳,后一句来自张春花。

  很显然,张春花不是为了关心校花才说这么一句好话,而是为下一句话做铺垫。

  张春花怒目说道:“他们也太过分了,竟然不顾你的生死让你一次性抽这么多血,我得找他们讨个公道。”

  校花心里非常清楚,张春花口中的公道无非和钱有关。

  此时,这一切她都不在乎。

  她撑着手要坐起身,程慕阳立马按住她的肩膀,劝道:“桐歆,你先别动,好好躺着。”

  “我……”

  她想第一时间知道傅泽西的身体情况,想去看看他到底伤到那里了,为什么会大出血。

  但话说到一边她又收回了。

  程慕阳应该还不知道她和傅泽西的关系,不然以他的性格不会不提起。

  她有气无力说道:“慕阳师兄,我有话跟我妈妈说,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

  程慕阳犹豫了一下,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走出病房。

  张春花小声问道:“我看你那个师兄对你挺上心,该不会是喜欢你吧?”

  “妈,您别乱说,他只是我的同门师兄而已,我们也仅仅是师兄妹之情。”校花第一时间撇清自己和程慕阳的关系,生怕会被误解。

  “我看那小子长得挺标致,看你的眼神又那么在乎,我还以为他喜欢你呢。”张春花看着门口笑了笑,接着又说道:“不过,我看这小子和泽西没得比,你可给我记住了,你现在是傅家的少奶奶,可不能在外面拈花惹草,得给我把少奶奶这个位置坐稳了,我和你爸还有你哥就靠你了!”

  “妈,泽西怎么样了?”话一说多,校花就觉得头晕。

  “死不了。”张春花不爽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傅少爷真是不嫌命大,竟然为了同一个女人差点没命了两次。”

  “同一个女人?”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有多漂亮,竟然可以让堂堂傅家少爷为她差点没了两次命,我听说上次傅少爷肝脏破裂就是为了那个女人被小混混给追着砍杀,幸亏他命大遇见了你,不然就真的死翘翘了。”

  听完事情的原委,校花瞬间捂住自己上次捐肝开刀的伤口。

  傅泽西啊傅泽西,竟然为了林雨馨真的可以连命都不要。

  张春花继续说道:“这一次,据说上次的混混又闹事了,傅少爷单枪匹马跟人家对战,被其中一个混混捅了一刀,当场失血过多昏迷,送来医院的时候就是剩最后一口气,也还是多亏了你,不然再次死翘翘。”

  “嗯,我知道了。”

  校花缓缓地闭上眼睛,心脏刺痛不已。

  这时,傅世琰跟沈如月出现了。

  张春花立马扑上去,佯装心痛的哭着说:“亲家公亲家母,你们总算来了,我们家桐歆好可怜啊,竟然为了傅少爷献了那么多血,差点连命都没了。”

  “少在这里装可怜了,别忘了当初是你跟你老公硬要把桐歆塞进傅家当少奶奶,说什么可以当移动的肝源和血库,这么快就忘了?”

  沈如月嫌弃的瞪着张春花,脸上是愤恨的表情。

  “那……那也不能往死里抽血啊,你家儿子的命是命,我女儿的命不是命啊!”张春花自知理亏,但还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吼着,反正谁说话大声谁就胜利。

  “真无耻!”沈如月不愿多看张春花这种村妇一眼,冷哼看向一侧。

  “亲家母,你说的是自己无耻吧?”张春花在吵架这一方面可是行家,无论沈如月说什么难题的话,她都能对答如流。

  “……”

  沈如月属于冷暴力闭嘴,冷哼不与回答。

  “好了,都别说了。”傅世琰淡然开口,表情严肃冷厉看着张春花,淡漠开口:“许太太,说吧,这一次你们打算要多少钱。”

  张春花目的一达到,立马笑着说:“也不用太多,只要……”

  她的话还没说完,许国锋立马上前拉住她的手,并制止道:“春花,你在瞎说什么呢。”

  “老公,我也是想缓解一下我们现在的经济压力嘛,我都是为了我们家好的啦。”张春花说的很小声。

  许国锋瞪了她一眼,而后看向傅世琰说道:“傅老爷,女人说话鲁莽,您千万别放在心上,我们都是桐歆的家人,桐歆现在是傅家的少奶奶,大家都是亲人,谈钱伤感情。”

  傅世琰非常清楚许氏夫妇贪婪的脾性。

  他背着手,声音低沉道:“说吧,到底要多少!”

  “傅老爷,女人不懂事,您别当真。”

  许国锋瞥了张春花一眼,暗示意思非常明显。

  张春花立马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着说道:“我这还不是心疼桐歆嘛,这才刚嫁进傅家就被傅少爷这般欺负,你说傅少爷为了外面的女人大出血,你让我们家桐歆心里怎么想?”

  “妈,我没……”

  校花刚想说自己没关系,只是话刚说两句,张春花提高音调盖过她继续说道:“她为了傅少爷连命都可以不要,你说我作为父母拿点钱给她买营养品补补身子,有错吗?”

  校花深吸一口气,不敢恭维张春花要钱的功力。

  就算是死人都能被说活。

  许国锋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发现的弧度,拉了拉张春花的衣服,一副劝阻的语气:“春花,你在亲家公面前说这话做什么呢,我们现在住在泽西的别墅,已经是最大的恩惠,到时候等我拿下城东金玉楼盘的项目,你想怎么给桐歆补身子都行。”

  “我们等得起,桐歆的身体等得起吗?”

  张春花不满的冷哼,站在一旁极其不开心。

  目的已经达到,许国锋也不多说什么,他相信傅世琰是聪明人,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

  别说傅世琰是聪明人,校花都听出了他们夫妻俩一唱一和的目的。

  傅世琰淡漠开口:“最后一次问你们,想要多少?”

  沈如月嗤之以鼻,不满道:“好好想想,这可是最后一次。”

  张春燕眼珠子一转,抬起手比了个五指。

  “五百万,你们怕是想钱想疯了吧?”沈如月冷哼瞪着张春花,极其讨厌张春花理所当然要钱的样子,看着心里添堵。

  她突然觉得校花真可怜,摊上这么个吸血鬼父母。

  “亲家母,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哦,你们家宝贝儿子的命是命,我们女儿的命也是命啊,五百万你都舍不得,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张春花似笑非笑看着沈如月,嘴角微微上扬,没有卑微,“而且,我也没说要五百万那么少啊。”

  “五千万?”沈如月气得脸都红了。

  “嗯,就是五千万。”张春花笑了起来,似乎对这笔钱势在必得。

  “你们老许家可真敢要钱,张口就是五千万,你女儿就算是出门被车撞死,保险也只能赔付六十万吧,咋不去抢呢?”

  “如月,不要跟他们多说什么,这是最后一次。”傅世琰拉着沈如月到自己的身后,一个挑眉命人开好支票递给张春花。

  语气警告道:“再有下次,你们收到的将不会是钱,而是许氏集团破产的新闻。”

  话落,傅世琰牵着沈如月的手走出病房。

  隐约还能听到沈如月抱怨傅世琰爽快给钱的碎言碎语。

  校花闭了闭眼睛,无奈道:“妈,求求您不要再跟傅家要钱了,这还没两个月就要了傅家这么多钱,我都不知道要还多久才能还完。”

  “傻丫头,说你傻还不信,傅家多的是钱,你替他们心疼什么。”张春花心情愉悦收起支票,一点都不掩饰心里的开心。

  五千万换做是平常人家的话,可以在京市购置一套户型还算不错的大房子,但对于许国锋和张春花这种爱面子的人来说,五千万买大别墅远远不够。

  校花真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

  许兴驰讨好的挽着张春花的手,笑嘻嘻道:“妈,钱拿到手之后分我五百万呗,我看中一个店铺想投资做教育,行不?”

  “这五千万我可是替你爸爸要的钱,他要拿去做项目,你想创业等下次吧。”

  “不就五百万而已,这么点钱都不肯给我,你们还是不是我亲生父母了!”

  “你小子瞎说什么话呢,我可是你妈!”

  “哼,一分钱都不肯给的妈,我宁愿不要!”

  “臭小子,你活腻了是不是!”

  “……”

  校花躺在病床上听着这样自私的话语,无奈的闭上眼睛,脑子像是要炸开了一样。

  为什么,她生在这样的家庭呢?

  *

  隔天早上。

  校花悠悠醒来,房间里满是香粥的味道。

  她顺着看过去,一眼就看到程慕阳坐在一旁在削水果。

  “慕阳师兄,你这么早就过来了……”

  “桐歆,你醒了,饿不饿,我买了你最爱吃的鸡粥,赶紧起来洗漱,趁热喝。”

  程慕阳扶着校花坐起身,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说道:“不发生,无碍。”

  校花微微一笑,柔声说道:“慕阳师兄,谢谢你。”

  “傻丫头,我们可是亲如兄妹,说谢谢就见外了啊。”

  程慕阳宠溺揉着校花的头顶,露出灿烂的笑容。

  校花跟着笑了起来,起身去洗手间洗漱,等她出来的时候,程慕阳已经把鸡粥盛在碗里,微微挑眉示意她趁热喝粥。

  校花坐在位置上喝着鸡粥,心里却牵挂着在VIP病房里的傅泽西不知道醒了没有,如果手术成功又及时醒来的话,估计也得一周才能出院,除非提前回家休养。

  “你看你,喝粥都能发呆,小心烫舌头。”程慕阳拿着纸巾细心替校花擦去嘴角的粥,虽然嘴上说着责怪的话,可看着她的眼神满是温柔。

  校花尴尬一笑,摇了摇头,认认真真把鸡粥喝完。

  喝完鸡粥,她看了眼电子屏幕上的钟,提醒道:“今天可是林教授的课,你还是先回学校吧,别耽误了项目的研发。”

  “我过来的时候已经请假了,林教授让我顺便问候你。”程慕阳一边说着一边收拾着碗筷,动作非常娴熟,看得出他是一个居家好男人。

  “那……”

  校花为难的看着程慕阳,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支开他,她想去看傅泽西又不能带着他,很是 无措。

  突然,放在柜台上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心紧促,赶忙接起。

  不等她开口,电话另外一端的沈如月急切说道:“桐歆,我从家里特地给你带了燕窝和乌鸡汤,方便过来泽西的病房吃吗?”

  “现在吗?”

  校花很意外,没想到昨天还跟她父母闹不和的沈如月竟然给她带了补血的汤水。

  “安安起来啦?”张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回头笑道,“早餐这边我准备得差不多了,你要是没事就上楼去照顾小姐吧,她应该快醒了。”

  白安点了点头,上楼去准备照顾小小起床,才不到两个月的小婴儿,特别有趣,白安一见到她的可爱模样霎时间所有的烦恼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雷狮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醉酒的后遗症令他一起床就头疼欲裂。

  回想起昨晚上因为酒精促使而对白安产生的异样情绪,雷狮晃了晃脑袋,决定不再去想,烦躁地拿起睡袍穿上出房间,眼睛却不经意间瞟到了正在韩小小房里忙忙碌碌的身影。

  灿烂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像是山林深处灵动的小精灵一样,一动一静间,轻快地跳跃在他的心头,轻易就将他的起床气消得干干净净。

  他连忙收回了目光,不再想和白安有关的任何事情。

  下楼吃早饭时高晓圆早已经坐在餐桌前面了,她拿着手机笑得十分开心。

  见到他,高晓圆将手里的手机递给他看,“我就知道冯齐齐那个女人没安什么好心思,竟然买通稿骂我,幸好给我知道压了下去!雷狮,你看看,现在网上全是夸我演技好呢!”

  “嗯。”雷狮答应一声,拉开位子坐下,算是理了高晓圆。

  金融圈的尔虞我诈就够让他每天心力交瘁了,他才懒得管高晓圆在娱乐圈里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

  高晓圆倒是没在意他的冷漠,兀自说着,“这个女人,我迟早会让她知道我高晓圆的厉害!”

  “你有空就去看看书,或者钻研演技也行啊,整天把心思放在这种事情上,你不累我都累了。”雷狮吃了一口面包,拿起桌边的财经报纸认真地看了起来。

  高晓圆欲辩解,却看到雷狮微微皱起眉头,只好噤声乖乖吃饭。

  不知道是谁“啊”了一声,楼上忽然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是一声沉闷的坠落声。

  这个时间,在楼上除了韩小小,就只有白安了。

  想到这,雷狮立刻扔掉了手里的报纸,仓惶地冲上了楼去。

  高晓圆则坐在原处,静静地拿着手里的面包吃着,嘴角微微上扬,一副胜利者的模样。

  雷狮刚上楼就看见白安仰面躺在地上,面色苍白,嘴唇失色,鲜血正从她的脑后缓缓流出……

  “安安!”雷狮看了眼碎裂的椅子,忙抱起白安冲下楼,与正准备上楼来的高晓圆擦身而过,“张妈,快叫救护车!”

  张妈从厨房里出来,看见眼前这一幕吓了一跳,连忙就去打电话。

  雷狮找了块毛巾给白安止血,怀里的人意识已有些模糊,雷狮着急地呼唤道,“安安,再坚持一下,坚持一下!”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倾泻在简洁干净的病房内。

  隔着薄被,床上躺着女人身躯看上去瘦弱得不行,纤弱得禁不起一丝触碰仿佛就要碎裂一般,她阖着眼,静静地睡在床上。

  第一声鸟叫响起时,她紧闭的双睫颤了一颤,缓缓睁开了。

  “安安,感觉怎么样?”

  温暖的男声入耳,迷离的视线中白安看到一个男人模糊的影子,随着那男人细心地询问,视线渐渐清晰,所有虚影凝成了雷狮的样子。

  雷狮怎么在这?

  而且他的样子……

  白安有些心疼地伸出手,想要触摸他的脸庞,这张一向不可一世的脸,到底因为什么变得这么沧桑?

  雷狮俊朗的脸上满是胡渣,黑眼圈也清晰可见,整个人颓废而疲惫,看上去好像很久都没有休息过了。

  “我睡多久了?”白安刚一开口说话,就觉得头上传来难以忍受的疼痛感,她忍不住地“咝”了一声,回忆便如碎片般一片一片地拼凑起来。

  她好像受伤了。

  她记得,因为小小还没醒,所以她决定首先整理一下小小房里的卫生,当她正要把衣物放进柜子高处时,脚下的凳子忽然就碎裂了……

  可那张椅子,按理来说应该能承受住她的重量的,怎么会突然碎了呢?

  见白安挣扎着要起来,雷狮连忙将她按了回去,“躺着!”

  雷狮的话里带着霸道,是不容挑战的命令。

  “你睡了三天了,医生说你渡过危险期就没事了,看来他说得是对的。你要是晚一天醒来,我绝对让他以后无法在苍城立足。”雷狮的眼神里满是痛惜,“你在小小的房里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摔成这样?”

  白安恍然间以为她和雷狮回到了最初的时候,那个时候,哪怕她轻轻地磕了一下,雷狮都会心疼到不行。

  “我也不知道,我准备踩着凳子把衣服放到柜子里,椅子突然碎了。”

  碎了?

  雷狮微微眯起了眼,回想了一下当时发生的情况,的确有些不同寻常的地方,普通椅子用的时间久了出现问题折断,断裂的横截面往往都会很不规则,而当天现场的椅子碎裂的样子,横截面是十分规整的。

  是有人故意这样做的。

  “有人故意的。”雷狮思虑片刻之后道。

  韩家仆人那么多,但想也想得到,能对她下手的,除了高晓圆,还能有谁。

  “不会是她。”雷狮忽然正色道,“高晓圆不会那么蠢的,你出了事,所有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她怎么可能去做这种一眼就能想明白的事情。”

  不是她,又会是谁?

  这些天来她在韩家,可不止受了高晓圆一点半点的折磨,这些他应该也或多或少知道一点吧,雷狮就这么相信高晓圆吗?

  白安的心里划过片刻的失落,但马上,一个念头侵入脑海,白安浑身发冷,第一反应就是害怕,“事情是在小小房间发生的,有没有可能,那个人要害的不是我,是小小?”

  韩家以前从来没出现过这种事情,对于下人的忠诚度一般都很是信任,所以在安保方面注意得不是很多,是以发生了这种事情,根本无从查起。

  白安猛地想到这些,万一真的如她所想,那个人要害的是小小,而不是她,她只是意外成了那个人的试验品,由她引起了韩家的慌乱,以致于雷狮的关注点会稍微离韩小小远一点。

  她昏睡了三天,小小现在怎么样了!

  白安想到此,也不顾雷狮之前要她躺好的话了,“小小有危险,我要赶紧回去!”

  一个怀抱猛地将她圈住,紧紧地抱着她,不让她有丝毫挣扎的余地,她听见雷狮的咆哮声在她头上响起,“你还在打针呢!跑哪去?”

  白安还想挣扎,雷狮连忙接着宽慰她,“小小没事,你昏迷这几天我直接让张妈全天候一步不离地照顾她,每天都会问她的情况,你担心个什么劲啊。”

  听到这些,白安的情绪才稳定了下来,她用力地推开雷狮,一双无辜的眼睛看向他,“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小小。”

  她怎么样受伤都没事,可是小小,是她和雷狮唯一的联系了,她一定要保护好的。

  “会的,会的。”雷狮拍了拍她的背,让她重新躺了回去,眼睛瞟到白安手上那抹回流的鲜红,心里忽然有些心疼,“你都不会痛吗?”

  白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坚强地摇了摇头,“没事的,你别担心。”转头看向雷狮,忽然一笑,“你看你,平常那么注意外表,现在连胡子都不刮了吗?”

  雷狮愣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胡子已经扎手了。他也笑了笑,起身进了病房自带的厕所里洗漱去了。

  白安微微一笑,很久没有看到雷狮这样笑了,心底暖暖地,就像窗户外和煦的阳光一样。

  “你躺了几天了,我带你出去晒晒太阳。”

  已经洗漱好的雷狮让白安眼前一亮,帅气俊朗的脸配上笔挺的西装,活脱脱一个国际巨星啊。

  看着眼前的人,白安不自觉地被这美好的皮囊吸引得入迷,脑袋自然也就顺从地点了点头。

  外面的阳光实在是太好了,花园里的鲜花也开得十分明艳,让人看了心情大好。

  雷狮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个轮椅,白安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坐。

  本来想着自己来就好,雷狮却不让,坚持要他来推她,说是在他家里受的伤,自然他要付一点责任的。

  雷狮,真是难得的柔情啊。

  “你看这雏菊开得可真好看啊!”

  “这月季也开得好看!”

  “这是什么呀?可真好看啊!”

  雷狮一脸黑线地推着白安在花园里左看右看,之前还不好意思让他推,现在倒是使唤他使唤得得心应手。

  才一会儿他就觉得自己出了一身汗,“你除了会说‘真好看’这三个字以外,还会说点别的吗?”

  雷狮狠狠地在白安身后白了一眼又一眼,白安根本没有理会,看花看得开心极了。

  尽管有些累,但是有明媚的阳光,美丽的鲜花,以及……可爱的人相伴,幸福感还是更胜过一切。

  陈嫂摇头,“不太清楚,不过早上我接到楼下的电话,是苏小姐打来的,说是要找先生,先生手机关机了,后来我和先生说了后,他便走了。”

  我微微点头,想起昨夜的那个吻,有些恍惚,他吻的是苏洛欣,还是我?

  孙医生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中医,前些年一直留在陆家做家庭医生,后来上了年纪,陆家心疼他,也就让他回家颐养天年了。

  如今被学霸请来,倒是令人有些意外,他替我把着脉,许久,看着我道,“太太,你这手…….”

  他顿了顿,似乎不太方便说,怕是担心我想不开什么呢!

  我笑了笑道,“孙伯伯,你说就是了,没事的。”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残了而已。

  他叹了口道,“经脉是连好了,但毕竟损了元气,怕是很难养好。”

  他说得委婉,但我也听得清楚,我笑了笑,道,“我知道的,残了一只手,算不得大事。”

  大概是觉得我这孩子太不惜命,他叹了口气道,“你这丫头,什么事都说得那么淡,放心,孙伯伯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我笑笑,心里其实真的没有那么在乎,若是真的在意,我就不会明明知道受了那么重的伤,还回到别墅里,不待在医院里好好治疗了。

  人在没有吃饱饭的时候,唯一的想法就是吃饱饭,可是等吃饱后,却又想着穿好的。

  爱也是一样,尝到一点甜头,就忍不住的想要更多。

  学霸的一个吻,一次温柔,我就忘了他所有的无情。

  在老宅里呆了一天,我抱着手机,反复的想着怎么给他打电话,不为什么,就只想问问他,要不要回来吃晚饭。

  熬到下午六点,陈嫂叫我下楼的时候,我看着她道,“学霸有打过电话回来么?”

  陈嫂摇头,“没有!”

  我点头,左手握着手机,指尖在他电话号码上反复的摩挲,是要打还是不打呢?

  无意点下那串号码,我身子一顿,一时间不知所措。

  电话那头响了两声,便有人接听了,“什么事?”

  一贯低沉磁性的声音,很好听。

  我有些紧张,张了张口,小声道,“你今天晚上回来吃晚饭么?”

  那头不知怎么了,静默了一会,冷冷道,“不回!”

  我忍不住又问了句,“是公司有很多事情么?”

  “洛欣不舒服,别打电话过来了,很烦!”之后便是嘟嘟嘟的电话挂断声。

  我身子宛如被一盆冷水从头到尾彻底浇灌了一遍,冰冷得入骨,是我太痴心妄想了。

  没有期盼,就不会这般失魂落魄了。

  “太太,你没事吧?”陈嫂手里端了杯水过来,看着我一脸担心道。

  我有些恍惚,朝她扯了抹笑道,“没事,怎么了?”

  她看着我,那样子实在是担心,“太太,你哭了。”

  我愣了愣,抬手擦了擦脸,不知不觉的,脸上都湿了。

  “大概是天气太热了,流汗了。”说完,我吸了口,神色淡然的起身,走到餐厅里。

  低头安静的吃起了晚餐。

  “太太…..”陈嫂有些担心,看着我顿了顿道,“那是辣椒,很辣。”

  经她提醒,我看了看面前我刚才塞进嘴巴里的食物,愣住了,满满的都是红彤彤的辣椒。

  一包调料品,被我塞进了嘴巴里,真的是傻了,竟然连自己吃什么都不知道。

  看了陈嫂一眼,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假装没事了,索性起身道,“陈嫂,我不饿,我先回卧室里休息一下。”

  她看了看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点了点头道,“恩恩,那你好好休息,饿了的话,告诉我,我给你煮好吃的。”

  拖着身子上了卧室,我实在觉得累,心口堵得难受。

  迷迷糊糊在贵妃椅上靠了过去,睡梦中听到院子里有车子开进来的声音,我被猛的惊醒。

  跳下床,朝阳台跑去,楼下是学霸的车子,安叔下了车子,从车里将他扶了出来。

  看着他跌跌撞撞的样子,我不由拧眉,他喝酒了?

  穿了外套,我下楼。

  安叔已经将他扶到了客厅里,陈嫂忙着给他泡蜂蜜水,见我下楼,开口道,“太太,先生喝酒了,怕是醉得有些厉害。”

  我点头,朝客厅走去,见他斜着身子倚在沙发上,俊朗的脸颊有些潮红,看样子,怕是喝了不少酒。

  安叔在一旁,恭敬的站着,见到我,开口道,“太太。”

  我点头,看着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学霸,微微拧眉,对着安叔道,“怎么喝酒了?今天晚上有什么应酬么?”

  往常关于公司里的应酬,都是我跟在学霸身边,替他喝酒的,今天怎么他自己去了?

  安叔点头,“关于华宇集团的那个案子,先生说他去会会那位蒋总。”

  我拧眉,会会蒋靖国?

  学霸在想什么,很多时候,我真的没办法猜透。

  陈嫂泡好了蜂蜜水,叫了他几声,见他不应,我接过蜂蜜水,送到他嘴边,开口道,“学霸,喝点蜂蜜水。”

  他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眸子微微眯了眯,声音很淡,“学渣?”

  “是我。”

  应了他一句,我将蜂蜜水递给他。

  他不接,只是看着我,一双黑眸深邃如海,情绪很深,根本没法窥探。

  “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我的?”他冷不丁的开口。

  愣住的不仅仅是我,还有安叔和陈嫂。

  我和学霸之间没有感情,大家心里都清楚,只是都默契的没有说出来而已。

  却没有想到,他此时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我僵了僵身子,看着安叔和陈嫂道,“时间不早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

  安叔和陈嫂倒也都是明白人,点了点头也就都离开了。

  剩下我和学霸,空气里寂静得可怕,他一双黑眸看着我,没多少情绪,淡得几乎没有。

  “学霸,你喝醉了,喝点蜂蜜水,醒酒。”将他手中的蜂蜜水送到他嘴边。

  他眯了眯眸子,猛的握住我的手,瞳孔微微收缩,“不打算说?”

  我吸了口气,觉得他这样有些好笑,“怎么说?什么时候爱上你?学霸,这种问题,你不应该问我,应该去问苏洛欣,想来她应该会给你一个美好的答案。”

  什么时候爱上的?我真的不记得了,我八岁进陆家,白捡了一个陆家大小姐的名号。

  从小被他欺负到大,最后还傻兮兮的爱上他,明明知道是火坑,还拼命的往里跳。

  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带着几分讽刺,随后起身上楼,身子有些摇晃。

  他这样莫名其妙的表现不是第一次了,我早已经习惯了,跟在他身后,没有主动去扶他。

  我是有自知之明的,这种时候去碰他,无疑是被他推开。

  进了卧室,他将外套脱掉,松了松衣领,漆黑的眸子看向我,“那老东西你都吃得下,不觉得恶心?”

  我愣住,猛的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蒋靖国。

  手指有些微微的发颤,心里堵得难受,“你如果想要侮辱我,可是直接点,不用这么隐晦,在你心里,我这样人尽可夫的女人,比一个老男人更恶心,不是么?”

  空气里的温度莫名冷了下来,他朝我靠近,动作很慢,冰凉的手指勾起我的下巴。

  声音冰冷阴鸷,“怎么?觉得委屈了?”

  我抿着未语,委屈么?呵呵,呵止是委屈。

  下巴被他捏得生疼,我抽了口气,倔强的看着他,“不委屈,能嫁给你,是我的福气。”

  这话说得可真是违心。

  他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有片刻的恍惚,“你的福气?”

  我不语,他勾唇,松开了我,低沉着声音道,“这话说得可真假,学渣,你越来越会演戏了。”

  “谢谢!”我开口,伸手替他解开衬衫的扣子。

  难得他没发脾气,倒是让我有些意外了。

  将他身上的衬衫脱去,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浓浓的酒精让人有些恍惚。

  “我给你放洗澡水去。”避开他健壮的身子,我朝浴室里走去。

  腰身被他搂住,将我圈在怀里,灯光下男子面庞英俊,男色逼人,“在他身下舒服,还是在我身下舒服?”

  他这话问得很淡,看不出多少情绪,但越是这样,我就是越是害怕他,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是笑面虎。

  杀死一个人后,还能含笑吻着一个死人,这种人世界上不少。

  他是个能掌控情绪的高手,就算极端生气,也很难看出他脸上有丝毫的不悦。

  “你一定要和我讨论一个老男人的床技么?”我开口,安静的任由他抱着了。

  他微微蹙了蹙眉头,“我很好奇。”

  呵,我倒是想笑了。

  “他体力没有你好,长度没你长,也没你….粗。”腰被他掐得生疼,我抽了口气。

  脸上带了笑,极其魅惑的看着他道,“不过,他比你温柔…..嘶。”这王八蛋,下手真重。

  也不知道我的腰是不是断了。

  “比我温柔?”很淡的声音,但这温度却是低得能将人冰冻起来。

  我不怕死的扬眉笑了,“是啊,他确实很温柔,都没有弄疼我呢!”

  挑战学霸的底线,大概我做到了。

  又看了看厨房满是狼藉,食物却是一点没剩。再次认识到,修真之人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是饭桶投胎啊这是。那小孩看起来才五六岁的年纪,居然一下子吃掉了穆十穆十一两个成年男人的饭量。

  渺渺无奈的撸袖收拾厨房了,心里却是再打鼓。原本想着这么个孩子吃不了多少,自己收养了就收养了。可现在这个孩子哪里是吃不了多少啊,是特别能吃才对。那自己怎么养得起他呢?可是不养的话,这么个孩子谁知道会出什么事情啊。

  然后又想到穆十穆十一怎么说也是修仙之人,难道是顾忌她年纪小这才没让她做那么多饭。不得不说渺渺的思维太跳跃了,刚还想着怎么养小孩呢,转头就变成担心人家吃不饱上头了。

  等渺渺收拾完厨房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发现那个小孩正坐在床上打坐。渺渺心里还嘀咕,可真是勤奋啊怪不得才几岁的孩子就能用法术了。她之前可是了解过了,要像这个孩子这般能自如的运用灵力,起码穆柳芳是做不到的。这么一来,这个孩子的修为必然是在穆柳芳之上,要天赋很高而且还要特别勤奋。

  想到这里,渺渺想到了这个孩子之前昏迷在自己门外的事情。恐怕只有大家族才能有这么个天赋高的孩子吧,而且这个孩子还真是有自制力的很。正常五六岁的孩子不是应该很贪玩么,可这个孩子回到住所就开始修行了。

  “你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了,那总要有个称呼吧,要不然都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那孩子听到渺渺进房的声音,不知是不是渺渺的错觉,觉得他睁开双眼的那一霎那带着锐利。她居然因为一个孩子的目光而不自在,最后还只能转移话题的说道。不过片刻孩子的目光就如同之前一般淡淡的,平静的很。听到渺渺说起名字,他皱了皱眉,随即道

  “你姓什么?”

  这是渺渺从昨天到现在第一次听到小男孩的声音,不同于平常小孩的奶声奶气,而是带着些清冷的意味。

  “我姓凌,两点水的凌。说起来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渺渺,潇是潇洒的潇。”

  渺渺下意识的回答了孩子的问题,让后忽然想到似乎自己还没介绍过自己呢,立马补上了。

  “和你一个姓,取一个。”

  小孩的话渺渺立马理解了,这是说要和她一个姓然后让她给他取名字。渺渺摸了摸脑袋,取名字什么的她一点都不在行。小孩倒不是不会取,而是嫌麻烦。渺渺眼睛一亮

  “凌暮雨怎么样?对潇潇暮雨洒江天的暮雨。”

  好吧对一个起名字没有天赋的人而言,也只能这么取一个了。前世渺渺养了一只狗,人家的狗都是英文名的或者特别好听的。渺渺则是想了半天,最后根据狗是黄色的然后取了个小黄。可见她也不是个会取名字的人,而小孩听了这个名字觉得还可以。起码渺渺不会来一个叫‘凌暮(陵墓)’的好,就这个也成。

  得了新名字,凌暮雨依旧是表情淡淡的,只不过点了个头就闭目修炼去了。渺渺不能修炼,这地方又没什么娱乐。在做晚饭之前竟然是无所事事起来,想了半天她想到她要养活凌暮雨这个新出炉的弟弟。

  中餐是解决了,到时候穆十穆十一两人如果要吃的话,这么久了饭菜都馊了。直接和他们说饭菜馊掉了倒掉应该能够遮掩过去。但晚餐……

  渺渺走出房间,凌暮雨眉头动了动最后依旧安坐修炼。渺渺来到厨房,拿了把菜刀背了个箩筐。灵米什么的她是没有资格动的,出去林子里看看有什么能吃的,看看能不能打到点肉。她也不敢走远,怕遇到野兽什么的。从边缘慢慢的摸索进森林,野菜野果倒是有一些,能顶包的倒是一个都没有。

  无奈渺渺只要突破之前行走的范围又向前走了一段距离,忽然眼睛一亮。看了看叶子,渺渺再次确认自己没有看过,确实是红薯。果然红薯这玩意好养活的很,想着就开始刨红薯了,红薯的根茎也留着可以做一道青菜。

  高兴的将一个个挖出来的红薯放到箩筐里头,渺渺眼睛都笑迷了,她看过了这么一大片地界,红薯不少呢。到时候晚上吃一部分红薯。剩下的做了红薯饼明天拿到集市上卖,卖掉赚了钱再买些米回来。

  果然山里的宝贝就是多,自己的本钱大部分都可以从山里省出来了。不一会儿就装了半箩筐多,面前的一小片红薯已经被摘光了。渺渺要拿起箩筐走前几步多装一些的时候,表情囧了一下,箩筐她居然提不起来了。

  幽幽叹了口气,自己这个小身板实在是不怎么行呢,这东西顶了天不到三十斤,自己居然就拿不起来了。无奈之下她将框里的红薯又拿了出来,算了少一点就少一点吧,最多待会多跑几趟就是了。

  等到自己能拿得动的重量的时候,看了看放在地面的红薯。渺渺推了推,放置成一大堆免得待会看不见。等第一栏送完之后,渺渺额头满是大汗水,吐出一口气。

  渺渺喝了几口冷白开,再次拿起箩筐。欢快的走到了刚刚的那一片红薯地。捡了几个红薯放到了框里,忽然听到不远处茂盛的草丛里头居然有响动。渺渺动作一停,这是遇到野兽了?心顿时提了起来,脚步不自觉的往后移动。

  “哼哧哼哧”

  从草丛里头滚出一只巨大的野猪,看到渺渺以及她背后箩筐里头的红薯的时候,野猪出离的愤怒。渺渺一想就明白了,野猪都是吃素的。这一大片领域恐怕是人野猪的地盘,她心里隐隐的觉得不好。这么大只野猪,即使不是吃人的兽类,却不代表没有攻击性。野猪的攻击性可是不弱的,如果真的发狂了,那得掉命了。

  野猪一眼就看到了这么个侵略它地盘,‘偷’它东西的人。这野猪也不是个傻的,哼哧哼哧的就冲着渺渺冲了过来,似乎是怒了。渺渺也顾不得地上红薯,哼哧哼哧的就要攻击。

  渺渺此时脑袋已经浆糊了,怕的很。也忘记了碰到野猪应该注意的事项,扭头就跑。好吗!她这一跑野猪那是直接开始攻击了。可是吧渺渺吓得够呛的,脚步不停的跑着。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忽然一个不小心就摔倒了地上。

  眼见渺渺就要枉死了,忽然身边出现一个人,手指挥舞几下,一道白色光芒闪过。那野猪一下子就被干翻在地,脖子上还涓涓的流着血、渺渺抬头看去,是凌暮雨!

  “笨,弱”

  第二次听到凌暮雨说话,渺渺表示一点都不开心。这是说她太笨了,而且太弱了吧。渺渺很想发火,她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这么个大胃王。可看看对付还是个孩子,忍了忍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那野猪死了吗?”

  渺渺觉得自己还是关注别的方面吧,要不然会被气死的。凌暮雨依旧一副不爱说话的模样,点了点头。

  “太好了,那今晚可以加餐了。”

  渺渺眼睛一亮,有了这么头猪起码可以让凌暮雨吃上三五天了。当然天天吃肉肯定受不了,渺渺心里盘算着留下一半剩下的一半拿去卖掉。越想越觉得可行,看着那野猪尸体就跟看到了白花花的钱一般。

  “我瞧着你的力气不小,我们俩把野猪抬回去吧!我今晚给你做猪肉宴啊!”

  就她这个小身板,三十斤重的红薯都拿不动更别说两百多斤的野猪了。反倒是凌暮雨,一招灭了野猪,这实力应该可以将野猪拖回去吧!?

  “哼哧,难吃,老!”

  凌暮雨眉头皱了一下,淡淡的反对。这哼哧应该说的而是野猪了,应该是每个世界称呼不同。渺渺一看就知道凌暮雨是吃过野猪肉的了,野猪肉比之家主有劲道的多。也正是因着这样一不小心就会将肉煮老了,老了的野猪肉确实老的很。

  “你今儿个不是吃过我做的饭了吗?放心吧,这野猪肉肯定好吃的,赶紧我们弄回去。”

  野猪肉渺渺还真会做,她是乡下的,以前山里打到过野猪。她爸妈想着她在外头吃不到,就快递了一个猪腿,一大块肉她可是试验了好多次。

  都是怎么弄好吃的方法,于是到后来反而会做了。

  “储物袋!”

  凌暮雨这么一听,想着今天吃到的饭菜确实比平常好得多。随即想到‘平常’?他以前有吃过别人做的吗?想了一会儿想不出来,就不想了。再看看那头猪身上还站着泥巴粪便,凌暮雨绝对不能接受自己居然要碰这么恶心的东西。他一说储物袋,渺渺再次无奈了,看着对方的面瘫脸只要详细的解释道

  “我只是个普通人没有储物袋这么高级的东西,而且我没有灵根也就没有灵气是使用不了储物袋的。”

  凌暮雨看起来似乎不怎么高兴,但知道了原因也不在强制渺渺了。不知从那里抹除一个储物袋,然后玩空地一扔,接触到野猪一下子就消失了。

  “走吧!”

  顺手提起渺渺装好的红薯,淡淡的走在了前头。渺渺看着对方轻轻松松的,就抬起了自己折腾半天都扛不起来的箩筐,只能呵呵了。这些个修真之人真的不是来刷新她的忍耐里的吗?真是太过分了,把她衬托的如此弱鸡。

  “你去修炼吧,待会我喊你吃饭。”

  面粉不多了,渺渺想着要预留一些做明天的红薯饼,就没有做红薯饼而是直接烤红薯。烤了红薯之后又做了个清炒红薯叶子,野猪太大了,她后来才发现自己高估自己的能力了。

  她处理不了野猪啊!只能弱弱的上门求助凌暮雨,然后看着凌暮雨来了一招剑雨野猪肉快速的分成了N多块。内里的肠胃基本上居然没有和肉黏在一块,再次表示自己的崇拜之后。渺渺来了道清炖猪肝、爆炒杂碎、超大份红烧肉。

  剩下的肉依旧让凌暮雨放到了储物袋里,迎来了凌暮雨不解的目光。

  “我明儿个把这些肉拿去卖了,买点粮食回来。”

  凌暮雨表示不解

  “我吃!”

  他自己吃都不能吃几天呢,何必拿去卖,他还看不上这点子钱。

  “咱们不能天天吃肉,没有主食啊!我们去换点米回来,不过这些肉恐怕只能换平常的米,换不了灵米,要委屈你了。”

  渺渺见凌暮雨这么早熟也就直接和他说了。她知道,凌暮雨的身份不一般,以前吃用应该都是很好的那种。现在忽然生活水准下降了,怕他适应不了。

  “为何?”

  渺渺还真是猜对了,凌暮雨出生好自然由始至终都是吃用最好的。当然也因一心修炼,平日里的生活都有人打理。对于日常的吃用花费,他还真没什么概念。

  “唔,咱们银钱不够啊。如果吃灵米的话恐怕只能吃两三天就没了。普通的米起码能顶几个月,你放心这几个月我努力点多赚点钱,到时候你就又可以吃上灵米了。”

  虽然害凌暮雨的不是渺渺,可渺渺心里挺疼惜这个孩子的,想着这个孩子就当是自己弟弟了。等自己有钱了,一定让他过的好一些,再说了刚刚这个孩子还救了自己一命呢、

  “银钱?”

  凌暮雨深思起来,随后似乎想通了什么。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拿出了一个荷包递给渺渺

  “用这个!”

  这是让渺渺不要发愁呢,渺渺结果荷包一看,完全呆住了立马关上了。荷包里头都是上品灵石,这玩意儿可是稀有货。这么一大袋是要遭抢的好吧,就是一颗上品灵石拿出去恐怕都要被人盯上。如果是个大能或者修为稍微高一点的人,拿上品灵石自然没什么。

  可对于渺渺这么个普通人而言,一颗上品灵石那就是小孩子拿着金银珠宝到处溜达,欠抢了。

  “暮雨,你要知道财不可露白知道不,我们现在年纪小。我还是个普通人,这钱太多了如果让别人知道了保不住。你把钱赶紧收起来,等你以后厉害了再拿出来用,啊!”

  渺渺知道这钱她是不能花的,如果是下品灵石她还会拿出去用。中品灵石的话,还可以拼一拼,上品灵石……得了自己还是别想那么多了。凌暮雨表示不知道,他觉得自己实力强大应当无所畏惧才对,不过是花用点钱而已不是吗?

  “怀璧其罪,暮雨这事你听我的。要不这样吧,你想吃灵米,我把肉全换了灵米。最多就是过几天我们一起再去打一些野味,成吗?”

  新华社北京3月3日电(国际观察)“塑料垃圾大王”美国甩锅推责危害全球

  新华社记者 彭梦瑶 黎华玲

  第五届联合国环境大会续会2日在肯尼亚首都内罗毕闭幕。来自近200个会员国的超2000名代表参会,会议通过了具有历史性意义的《终止塑料污染决议(草案)》。

  分析人士指出,美国是全球塑料垃圾头号制造者,但长期以来无视塑料垃圾处理问题,将大量垃圾出口甚至偷运至世界各地,还指责接收垃圾的国家污染环境,一面制造问题,一面甩锅推责。美国对全球塑料污染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解决塑料污染问题也需要美国首先拿出态度、采取行动。

  海量制造 拒绝负责

  日常塑料垃圾看似不起眼,却是事关地球健康的大事,其引发的危机已引起国际社会高度重视。

  美国国家科学、工程和医学学院去年12月1日发布的报告显示,美国是目前全球最大的塑料垃圾制造国。报告呼吁美国政府从国家层面出台政策,解决日益严重的塑料垃圾问题。

  根据这份报告,自20世纪60年代起,美国的塑料垃圾总量连年增加,2016年达约4200万吨,居世界第一,比欧盟所有成员国同年制造的塑料垃圾总和还要多。

  然而,作为全球最大的塑料垃圾制造国,美国却一直拒绝加入《控制危险废物越境转移及其处置巴塞尔公约》等多边环境保护条约,为全球塑料垃圾等固体废弃物治理进程设置障碍。

  致力于研究气候相关挑战和治理问题的美国智库伍德罗·威尔逊中心中国环境论坛主任珍妮弗·特纳指出,美国已在塑料垃圾排放和输出方面创造了多个令人尴尬的第一。澳大利亚“对话”网站去年底刊文指出,海洋塑料垃圾已成全球性问题,而美国正是罪魁祸首。

  总部设在肯尼亚内罗毕的智库“非洲能源转换”负责人穆罕默德·阿道在美国《外交》杂志撰文指出,以美国为代表的发达国家在环境保护方面“债台高筑”,它们过去几十年只有口头承诺,却鲜有实际行动。

  向外转运 甩锅推责

  美国《科学》杂志子刊《科学进展》杂志曾发布一份研究报告指出,美国2016年制造的塑料垃圾中只有不到一成被回收,海量垃圾被运往发展中国家,这一做法已有30年之久。

  英国《卫报》报道指出,2018年美国向泰国、马来西亚和越南出口的塑料垃圾分别激增近2000%、273%和46%。由于接收了远超自身处理能力的塑料垃圾,东南亚国家的环境、民生受到严重影响,此后这些国家纷纷出台限令,拒做美国的“垃圾场”。随后,美国又把目光投向了非洲。

  据美国媒体报道,2020年美国与肯尼亚开始贸易协议谈判。其中,美方提出投资肯尼亚垃圾回收处理业,并要求肯尼亚放松对塑料制品生产消费和跨境贸易的限制,即事实上允许美国塑料垃圾出口至肯尼亚。

  国际环保机构绿色和平组织非洲地区成员弗雷德里克·内杰休说:“肯尼亚显然没有能力回收和储存数以百万吨计的美国垃圾……这对海洋生物、河流、土壤都构成巨大威胁,更不必说处理垃圾所排放的毒气。”

  肯尼亚国际问题学者卡文斯·阿德希尔说,肯尼亚没有能力处理这些垃圾,也不应该成为这些垃圾的接收者。2日通过的决议草案很重要,但它能否阻止美国等发达国家将塑料垃圾输出到发展中国家,还有待观察。

  分析人士指出,美国将大量塑料垃圾转移至他国,严重危害当地环境,这种做法极其不负责任,而美国竟然还指责这些国家污染环境,实属贼喊捉贼。塑料垃圾污染问题愈演愈烈,美国理应为此承担责任。美国海洋保护协会成员尼克·马洛斯指出,美国必须为减少塑料垃圾污染采取行动。

  北京6月9日电(记者 岳川) “从孩子们走进工体到现场观赛,‘三江源·北京情·中国心——青海玉树藏族青少年北京行’活动令我非常感动,未来我们会把公益继续做下去。”

  图为中赫工体公司副总经理靳飞发言。 李太源 摄

  在8日举行的“汇聚爱心 传递温暖——民族地区青少年公益活动研讨会”上,中赫工体公司副总经理靳飞如是说。

  “三江源·北京情·中国心——青海玉树藏族青少年北京行”公益活动由中国新闻社、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人民政府、北京援青指挥部主办,中国新闻网承办,中新公益协办,活动组织了青海玉树儿童福利院的40名藏族青少年,从海拔4500米的“三江之源”到北京体验式参访交流。

  作为该公益活动的组成部分,在中赫集团、北京国安足球俱乐部、中赫工体的大力支持下,这些孩子不仅现场观看了中超比赛,还获得了走进“新工体”,近距离感受专业足球场的机会。

  高原少年们对足球质朴、纯粹的热爱,也深深打动了靳飞。“在这一过程中,周围同事以及现场观众的反应,让我感触很深。”与此同时,这次公益活动也带给了他两点特别的感悟。

  其一,工人体育场被赋予了更多、更深刻的意义。

  “工人体育场历史辉煌,曾承接国际、国内诸多顶级赛事。”靳飞表示,作为北京的标志性建筑,工人体育场经历了新中国体育事业成长过程的所有阶段。而通过本次活动,工体承载的内涵更加丰富,他们肩上的责任也更加重大。

  靳飞透露,“新工体”草皮造价本就昂贵,又恰逢北京6月高温,因此除负责养护的专业人员外,其他人禁止踏上草坪。但为了从玉树远道而来的足球少年,相关部门最终让孩子们有机会感受在专业球场内驰骋的喜悦。

  其二,所有工作人员都秉持着一颗真心。

  “我做大型活动已有十余年,对细节关注较多。”靳飞认为,从诸多细节就能看出工作人员对孩子们的重视。例如工体观赛现场不仅有志愿者,还有领队和医护人员等,大家各司其职,甚至孩子们去卫生间都有专人跟随。

  “大家真的用心了。用心可不是在口号上,这种力量很强大。只要用心,就一定能得到回报。”靳飞说。

  作为运营方,靳飞表示,“新工体”很多软、硬件尚在调试当中,还有更多服务空间,未来将与各方密切配合,把公益继续做下去。(完)

  东京8月31日电 题:日本第七波疫情形势严峻 三大现状折射“躺平”之谬

  记者 朱晨曦

  由于奥密克戎变异毒株BA.5的加速扩散,日本第七波疫情持续高位运行。据美国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最新统计数据,日本最近一个月累计新增确诊病例超600万例。在第七波疫情之初,日本政府便采取了“躺平”姿态,宣布将不会出台限制出行等新冠防疫措施。日本感染人数连创纪录、医疗系统不堪重负等“躺平”式抗疫后果给世界各国敲响警钟。

  资料图:东京民众在室外喝下午茶。 中新社记者 吕少威 摄

  现状一:疫情呈“爆炸式”蔓延

  日本第七波疫情呈“爆炸式”蔓延,感染人数连创新高令人始料未及。据日媒报道,从8月15日到21日的一周,日本新增感染人数达到147.6万人,连续5周位居全球第一。截至30日,日本累计感染人数约1880万人。

  死亡病例居高不下同样令人担忧。据日媒统计,日本8月累计死亡病例约7000例,单日新增死亡病例已经连续半个月超200例,23日更是创出343例的历史新高。据《产经新闻》报道,在日本第七波疫情中,死亡病例主要为老年人,多因器官衰竭导致的虚弱而死亡。厚生劳动省数据显示,7月初以来的死亡病例中,95%超过60岁。埼玉医科大学综合医疗中心教授冈秀昭表示,老年人所面临的严重问题是由感染引起的发烧和喉咙痛,导致进食和饮水困难,许多病例因慢性病恶化、心肾功能衰竭而丧失体力,这与死亡直接相关。

  低龄感染者激增也是日本第七波疫情的新特征。据统计数据显示,第七波疫情以来出现了20岁以下感染者数量激增的情况,7月下旬时为日均5万人,达到第六波峰值的2.2倍。分析指出,奥密克戎变异毒株感染有明显低龄化趋势。日本集中治疗医学会小儿集中治疗委员会实施的一项调查显示,今年3月10日至8月15日,在20岁以下的中、重症患者中,三分之二无基础疾病,九成以上是小学生以及学龄前儿童。

  现状二:医疗系统不堪重负

  随着日本新冠疫情加重,医疗系统不堪重负。日本内阁官房长官松野博一近日在记者会上表示,包括一般医疗在内的医疗系统正承受巨大负荷,今后的进一步恶化令人担忧。

  京都大学医学部附属医院等京都府14家医疗机构15日发出一份联合声明说,疫情已达到非常严重的程度。京都府的新冠病床实质上处于饱和状态,现在处于“本可以挽救的生命挽救不了”的医疗崩溃状态。据日媒报道,截至30日,青森县病床使用率达到99.4%,爱知县、福冈县超过70%,爱媛县、熊本县、静冈县、鹿儿岛县等多地超过60%。

  青森县立中央医院23日因医护人员出现感染,全院所有科室暂停接收住院患者。德岛县立中央医院因医护人员及患者确诊,24日起暂停部分门诊接诊。石川县立中央医院因暴发集体感染,26日起暂停接收住院患者,推迟医疗手术。

  由于日本新冠疫情恶化,药品也开始出现紧缺。日本医师会会长松本吉郎近日表示,在医疗一线,用于解热镇痛的对乙酰氨基酚(扑热息痛)出现短缺。位于东京中野区的远山药店药剂师远山伊吹表示,药品短缺呈现多米诺骨牌连锁反应,其他退烧替代药品、止咳药、治疗咽喉痛的药物也出现短缺。山梨县药剂师会会长内藤贵夫表示,在第七波疫情中,山梨县地区退烧药一直处于缺货状态。

  现状三:“躺平”带来“次生难题”

  “躺平”式抗疫给日本社会带来众多“次生难题”。第七波疫情期间,日本多地城市基础服务受到冲击。由于疫情扩散,日本多地巴士、列车、轮渡等公共交通临时停运。日本邮政则关闭了170所邮局的窗口业务,部分邮局同时停止了自动取款机服务。据日本TBS新闻网30日报道,受疫情影响,日本各地有不少学校在暑假后将推迟开学。

  据日本富士新闻网报道,日本专家研究团队围绕新冠肺炎后遗症的一项最新调查显示,约有七成新冠患者认为后遗症影响工作。报道指出,该团队针对3000名有新冠肺炎后遗症的患者展开调查。结果显示,约七成患者认为新冠后遗症或导致失业或停职。

  尽管疫情持续恶化,但日本政府未采取更严格的防疫措施。日本首相岸田文雄24日表示,9月7日开始对持有三次接种疫苗证明的入境者免除提供核酸阴性证明的防控要求,并考虑允许无症状患者外出购物。

  日本疫情现状折射“躺平”之谬,招致民意反对。共同社8月发布的一份民调显示,51.9%的受访者倾向于继续加强防疫。《东京新闻》26日发表社论,指出日本现阶段放宽防疫措施或操之过急。

  当前,具备“发现一起、扑灭一起”条件的国家屈指可数,把新的疫情消灭于萌芽状态仍是最佳选择方案。新冠肺炎不是“大号流感”,日本政府若不能及时调整抗疫策略,恐难带领日本走出疫情泥沼。(完)

  中新社呼和浩特10月30日电 题:为何说《周易》是中国文化长城的第一块城砖?

  ——专访内蒙古大学教授郎宝如

  中新社记者 李爱平

  到底如何解读《周易》一书,学术界众说纷纭,莫衷一是,至今成谜。作为东方文化的智慧之书,今天该如何去读?《周易》目前在国际上传播力如何?怎样做好国际化传播?

  针对上述问题,中新社“东西问”独家专访内蒙古大学教授郎宝如。他认为,一定意义上,《周易》是中国文化长城的第一块城砖。

  现将访谈实录摘要如下:

  中新社记者:谈及《周易》很多人的第一印象是:这是一本关于占卜的书籍,在您看来它到底是一部什么样的书?

  郎宝如:毋庸讳言,《周易》首先是一部占筮之书。“筮”字从巫从竹,即是巫覡用竹为占,与神沟通。神秘性是占筮所必须,但它的叙事系统却是一部历史著作,是西周的开国史。只不过由于占筮的需要,屏蔽了一些关键的历史要素,如时间、地点、人物、事件等,读起来特别晦涩难懂。但它的作者又特意在每一卦中都设置了一个信息密码,只要解开这个密码,被屏蔽的信息就会一一显现。

  以《蛊》卦为例,它的卦辞“先甲三日,后甲三日”就是信息密码。通过六经互证,这个密码就可以解开。《周礼·春官宗伯》:“凡祀大神、享大鬼、祭大示,帅执事而卜日。”昊天上帝就是大神,宗庙中供奉的祖先就是大鬼,“示”读为地祇的祇,即社稷之神。在那时只有天子才有资格祭天。

  那么,在什么情况下天子才需要把天地鬼神都祭祀一遍呢?《礼记·王制》:“天子将出征,类乎上帝,宜乎社,造乎祢。”“祢”,父庙,就是大鬼。那么在商周之际,有哪位天子出征是在甲日呢?《史记·周本纪》中有记载,武王十一年,二月甲子,王朝至商郊牧野。至此,密码告破。时间、地点、人物、事件、结果都一一呈现出来了。

  其实,占筮之书与历史著作是完全可以两立并存,不相妨碍的,就像《诗经》,既是文学作品,也是西周的发祥史。就看从什么角度去观照它,解读它。而我最近出版的这本《乾坤藏史策——<周易>密码解锁》就是从“被屏蔽的西周开国史”的视角解读《周易》的。

  受访者供图

  中新社记者:您为什么会得出《周易》是西周建国史的历史记录这个结论?

  郎宝如:首先,从认识论角度来看,存在是第一性的,认识是第二性的。先有历史事实,然后才会有对历史规律的认识。作为中华文化元典的六经也必然遵循这一规律。李泽厚在《美的历程》中提到,先秦儒家,特别是孔子确立的理性主义,奠定了汉民族的文化结构。

  我认为,还须上溯五六百年,是六经奠定了先秦的理性精神。因为六经乃是孔子思想之源,尤其是《周易》,对孔子思想的影响是非常大的。

  “孔子读易,韦编三绝”,“加我数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可证。再从中华文化史来看,中国最早也是最成熟的人文科学就是历史学。六经皆史乃是学界的共识。《周易》自然也是史。

  《易传·系辞》:“易之兴也,其当殷之末世,周之盛德邪?当文王与纣之事邪?”然而遗憾的是,后世学者鲜有从历史的角度去探究《周易》,这就留下了探讨空间。

  在多年的研究中,我发现虽云六经皆史,但各有侧重。《尚书》是文献史;三礼(《周礼》《仪礼》《礼记》)是制度史;《诗经》是诗史;《周易》是被屏蔽的西周建国史。

  分别考察,每一部典籍所记载的都不是历史全貌,只有把它们放在一起综合考察才能还原出历史的本来面貌。这就是六经互证的考据方法。《蛊》卦就是在这种理念指导下解开的。此后便是轻车熟路、水到渠成了。《屯》卦:古公迁岐;《未济》:王季伐鬼方;《涣》卦:文王迁丰;《比》卦:孟津之会;《损·益》:周公东征;《晋》卦:康叔封卫。当这些历史事件一经考据出来,西周建国史的完整链条就闭环了。这就充分证明了《周易》乃是“被屏蔽的西周的建国史”论断是完全成立的。

  航拍世界文化遗产山西平遥古城。平遥古城始建于西周宣王时期,被称为“保存最为完好的四大古城”之一。武俊杰 摄

  中新社记者:《周易》作为东方文化的智慧之书,西方学界对其了解程度如何?

  郎宝如:冯友兰在《中国哲学简史》序言中曾说到语言障碍的问题,认为中国哲学著作“很难翻译”。该书译者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德克·布德博士在英译版《引言》中说:“我们西方人对中国哲学的真实知识实在少得可怜。即便是受过良好教育的美国人,如果请他们列举中国的主要哲学家,除非是汉学专家,大概能举出的中国哲学家只有孔子,或可能再加一个老子。这个看法,甚至对一般哲学教师来说,恐怕也不为过。”而《周易》在中国典籍中的语言困难远超过《论语》《老子》。故西方对《周易》的了解程度远远不够。

  《周易》在西方传播的情况如下:西方人翻译的《周易》,最早是1882年理雅各(James Legge)从中文翻译成英文。1923年卫礼贤(Richard Wilhelm)从中文翻译成德文,贝恩斯(Cary F. Baynes)从德文翻译成英文,这个版本是西方人比较爱读的版本。还有1965年蒲乐道(John Blofeld)翻译的英文版。

  至于国内出版的有代表性的汉译著作有两部:日本学者岛田虔次的《中国思想史研究》和法国学者程艾蓝的《中国思想史》。二书都有关于《周易》的阐述。虽一为东邻一为西洋,但却都把《易传》当做《周易》思想来论述。这说明他们对《周易》的认识还较肤浅。

  如果能有一部可靠的外文译本供西方读者阅读,让他们对《周易》有更深入的了解,或许会成为西方人认识中华文明的一部经典作品。

  双鉴楼本《周易正义》。李南轩 摄

  中新社记者:今天该如何去读《周易》?如何做好国际传播?

  郎宝如:今天读《周易》绝不是为了占筮吉凶悔吝,预测未来的命运,而是为了继承和弘扬中华文化。不要轻信,要多思考,最好不要只读一种《易》书,多比较,自然就会明辨哪些可信了。

  西方学者读不懂《周易》,语言文字障碍和中西文化差异是一个重要原因。而《周易》又是中国文化最重要的典籍之一。如果把中国文化比作巍巍长城,《周易》就是它的第一块城砖。所以《周易》在海外传播还有很大的拓展空间。

  文化是中外交流的重要内容。文化作为软实力,随着中国综合实力的不断提高,在国际上被了解的意愿也会越来越大。所以加大中华文化的传播力度,可使国际上对中国文化有一个全面了解。应该让西方人知道,中华文化不仅只有孔子和老子,而且《周易》作为中国文化长城的第一块城砖,是中华文化“理性精神”的基础。

  为此,首先要有一个可靠译本,便于传播。其次,还要把《周易》的一些最新研究成果介绍出去,既要忠实于原著,又要通俗易懂,要有趣味性、可读性。这也是讲好中国故事的一个重要内容。(完)

  受访者简介:

  郎宝如,北京人,内蒙古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从事中国古代文学、中国思想史、中国传统文化的教学和科研工作,尤其在司马迁天人思想研究和李白研究上取得一定成果。 主持国家古籍整理项目一项,其成果《贞观政要译评》由内蒙古人民出版社出版。参与古籍整理项目一项,选注《中国古典诗词精华·军旅卷》由内蒙古大学出版社出版。著有《乾坤藏史策——<周易>密码解锁》等。

  “妈咪,你面试怎样?”

  “妈咪,你被录取了没?”

  “妈咪,你怎么这么早回来,是人家没录取你吗?”

  “妈咪,有没有录上啊?”

  四个孩子,一人一句,软糯糯的嗓音,让她感觉无比的幸福。

  林渺渺蹲下身,抱着他们一个个亲了过去,“妈咪被录取了!”

  “哇,太好了!”

  四宝开心欢呼起来,“妈咪以后不用找工作了!”

  林渺渺拉过小家伙亲了亲。

  其他三个儿子也开心的笑眯了眼。

  “我就知道妈咪最优秀的了,顾南臣要是看不上妈咪,他眼瞎哦!”

  老二叶子财嘿嘿的笑着。

  林渺渺看着几个孩子,简直就是顾南臣的缩小版,心跳又抑制不住的加速。

  当年那个男人会是他吗?

  摇了摇头,林渺渺抓过叶子招,问“早上那杯牛奶你放了什么东西?”

  她的神情有些严肃。

  机灵鬼叶子招敏感的察觉到不对,立马甩锅,“嘻嘻,钱叔叔给的,说能保佑人逢凶化吉!”

  林渺渺脸色难看,钱罐子!好样的!

  连她儿子都骗!

  林渺渺收回思绪,摸摸叶子招的脑袋,“好啦,接下来妈咪带你们去学校报名!”

  “妈咪,你要不要这么着急啊?”

  几个宝宝连忙喊道,他们不想去幼儿园,想在家里。

  “妈咪明天就去上班了,没空看你们啊,你们在家里,我也不放心!”

  “妈咪,我们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四宝叶子宝趴在她膝盖上,撒娇卖萌。

  “妈咪,人家不想去上学!”

  林渺渺笑笑,轻轻的捏了下女儿的鼻子。

  “学校有好多小朋友,很好玩的,

  你跟哥哥他们一起去上学,妈咪下班就接你们回家,这样妈咪也放心,

  你们也不会整天想着妈咪,对不对,

  没人看着你们,妈咪可不放心!”

  叶子宝撅着小嘴,转头看着三个哥哥,她劝不动妈咪了。

  叶子招叹了声,“那我们可以推迟几天去吗?我们还没调好时差!”

  林渺渺看着他们几个,精力充沛的很。

  “早去晚去不一样?妈咪知道你们懂事,但是你们总是要去上学的!”

  这几个孩子怎么就这么排斥上学呢?

  “去幼儿园,一群哭唧唧的小孩,吵死了!”二宝叶子财嫌弃了下。

  林渺渺哭笑不得,“你不是小孩?”

  叶子财得意的笑,“可是我不会哭唧唧啊!”

  “妈咪,我们去上学!”顾子恭见她担心,率先应道。

  叶子招斜了他一眼,赶紧跟林渺渺说道:“妈咪,去上学没问题,但是能不能不去幼儿园啊?”

  林渺渺看着他,知道他想做什么。

  “不能,你们现在的年龄不够,上不了小学!先去幼儿园!”

  叶子招肩膀耷拉下来,“好吧!”

  几个孩子去收拾东西的时候,林渺渺接到了钱罐子的电话。

  “老大,事情有点难办。顾南臣确实有个儿子,但是保护的很好,都没照片流落出来!”

  这样啊!

  林渺渺拧着眉头,见不到,怎么办?

  不对,她现在在顾氏上班,接触顾南臣的机会还是很多的。

  到时候只要拿他的DNA就可以跟孩子们做鉴定,这样也是可以的。

  就是她想知道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她的孩子……

  这个,得想个办法才行。

  “行吧,你先查安代珊吧!”

  钱罐子应了声,“哦,对了,老大,有人在调查你!”

  “知道是谁吗?”林渺渺眉头一皱。

  是顾南臣,还是那个安代珊?

  “是荣家!”

  “荣家?”林渺渺奇怪,她没跟荣家打过交道啊。

  “知道是谁吗?”

  “查不到,但是信号是从他们那边发来的,我怀疑是有人雇佣他们!”钱罐子分析了下。

  毕竟荣家可是出了名的黑,帝都东城区,所有娱乐会所都是他们家的。

  “老大,你要注意下安全!”钱罐子提醒一声。

  “我知道了,你有消息告诉我!”

  顿了顿,林渺渺咬牙补充道,“还有,以后少忽悠我孩子!”

  钱罐子一脸迷茫,“啊?”

  林渺渺没过多解释,直接挂了电话,在床边坐下,到底是谁要对付她?

  安代珊极大的可能,毕竟,她是当年那个女人的嫌疑最大。

  林渺渺想了下,还是决定调查下顾南臣的儿子。

  她才打开电脑,找到顾南臣家,顾子恭就进来了。

  “妈咪!”

  林渺渺吓一跳,笑笑的看着小家伙,“怎么没睡觉!”

  “我睡不着!想陪下妈咪!”

  顾子恭看了看她电脑,见她在查自己家地址,怔了下,“妈咪,你查顾南臣家做什么啊?”

  林渺渺揉了下他的头,“妈咪有点事情,要查清楚。”

  “什么事啊?”顾子恭仰着头。

  林渺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

  “等妈咪查到了再告诉你,好不好?”她摸了摸小家伙的小脸。

  “嗯,我不吵妈咪!”顾子恭挨在她身边,妈咪身上好好闻。

  林渺渺看着儿子这么黏起自己来,笑了笑,让他呆在自己身边。

  找到地址,不到几秒钟就切入了顾南臣家里监控系统。

  林渺渺查看了下整个监控点,关键看餐厅。

  这个是每个人每天经常还必须会出现的地方。

  现在这个时候,餐厅没人,她赶紧把时间轴往后面拉。

  才刚刚看见一个孩子的身影,就出现警示,她赶紧退出来,切断追踪。

  哎嘛,刚刚她差点就被追上了。

  顾南臣也太贼了吧,警惕性这么高。

  她不知道的是昨晚叶子招才刚刚黑了顾南臣的电脑,顾南臣才防备着。

  顾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顾南臣看到那个IP,最后在一个小区附近消失,眯了眯眼。

  这个人真是不死心,还敢偷袭他家,到底是什么目的。

  “文韬,查下这个小区,所有出入人员!”

  “是!”

  林渺渺想想,不放心,又赶紧切入小区的监控。

  把这里的监控录像有关她跟孩子们的身影清除了。

  就在文韬调查的前一秒。

  “妈咪。你进顾南臣家监控,找什么啊?”

  顾子恭有点激动,妈咪是想看看他吗?

  林渺渺抱起小家伙,下巴搁在小家伙的肩膀上,深深的呼吸下他身上的奶香味。

  紧张的心情缓和了下来。

  “宝贝,妈咪听说顾南臣家也有个跟你们一样大的孩子,

  妈咪好奇,想看看他!”

  “为什么?”顾子恭声音抖了下。

  这时,叶子招进来,看了看他们,“你们怎么还没休息啊!?”

  林渺渺看着老大,那严肃样子更像顾南臣了。

  “没什么,妈咪刚刚在忙,你怎么也还没睡?”

  “我找他!没想真在妈咪这里!”

  叶子招看了看顾子恭,顾子恭心虚了下,“我想跟妈咪睡!”

  叶子招:……

  “好,跟妈咪睡。”

  林渺渺抱着顾子恭过去,逗了下老大,“你要不要一起!”

  叶子招唏嘘一声,“我怕你踢我!”

  林渺渺:……

  “三宝,我们睡觉,不管他!”

  林渺渺翻身上床,抱着顾子恭,深呼吸下儿子身上奶香味,一脸幸福。

  叶子招嫌弃归嫌弃,还是爬了上去,睡在林渺渺的另一边。

  她好笑的看着大宝,“不是怕我踢你?”

  “你别吵,睡觉!”

  叶子招架势十足的命令了声,林渺渺哭笑不得。

  转身抱过他,亲了下大宝的小脸,“长大了,敢命令你老娘了是不是?”

  “嘻嘻,妈咪,痒!”叶子招躲着,被她挠的好怕痒。

  “好了,睡觉!”

  林渺渺搂着两个孩子,手在他们的身上轻轻的拍着。

  顾子恭往她挪近了些,伸手抱着她,感受妈咪身上的温暖。

  叶子招见状也抱着她,看了看顾子恭。

  林渺渺看着两个孩子如出一辙的小脸,嘴角上扬,摸了摸他们的脑袋,闭眼睡觉。

  只了睡了一个小时,林渺渺就被四宝给压醒了。

  “我也要跟妈咪睡觉!”

  小丫头说话漏风,林渺渺抱着她,在她小脸上亲了亲。

  二宝叶子财也进来了。

  “妈咪,还睡觉吗?睡觉我也上去!”

  “几点了?”

  林渺渺抱着四宝坐起身,看了下时间。

  “不睡了!”

  老大跟顾子恭也醒了。

  “宝贝们,快去洗脸刷牙,换衣服,我们要去学校了!”

  她招呼三个儿子,抱着叶子宝出去。

  四宝抱着她的脖子,在她脸上亲着,被糊了一脸的口水。

  林渺渺开心不已,也转头亲了亲女儿软糯糯的小脸蛋。

  柔声问道:“四宝要不要穿裙子去学校啊!”

  “好啊好啊!”叶子宝开心不已,拍着小手。

  其他三个小家伙跟在林渺渺的身后。

  顾子恭一脸奇怪,看了看叶子招跟叶子财。

  四宝不是男孩子吗?

  怎么妈咪让他穿裙子呢?

  叶子招神秘一笑,凑近他,故意说道:“妈咪喜欢女儿,所以让四宝偶尔穿下裙子。”

  “嗯嗯,四宝穿裙子很好看的!”叶子财也附和道。

  林渺渺转身看了看三个小家伙,笑道:“嘀嘀咕咕什么呢,快来洗脸!”

  “来了!”叶子招跑了过来。

  叶子财也跟上哥哥,“我也来了!”

  顾子恭也赶紧跑过来,“妈咪,我也来了!”

  林渺渺笑了笑,放下四宝,给孩子们拿牙刷。

  “妈咪,我们自己来!”

  叶子招拿过牙膏,给弟弟妹妹挤好牙膏,才挤自己的,开始刷牙。

  林渺渺看着四个孩子,笑了笑,这才拿过自己的牙刷开始刷牙。

  一家人看着镜子里面的一大四小,整整齐齐的刷牙,都忍不住笑眯了眼。

  林渺渺带着孩子们洗漱结束,给他们换上衣服,又给四宝换了一套裙子。

  还给小丫头的小短发扎了下发花。

  四宝粉色的裙子,一打扮起来,唇红齿白,漂亮的像个小天使。

  “四宝好漂亮啊!”

  顾子恭都看傻眼了,弟弟打扮成女孩子的样子,竟然比女孩子还漂亮。

  林渺渺也觉得女儿长的漂亮,宠溺的亲了亲小丫头的额头。

  “我们家四宝真漂亮!”

  叶子宝开心的笑眯了眼,“妈咪也漂亮。哥哥也好帅!”

  “小嘴真甜!”

  林渺渺捏了捏小丫头的小脸,跟他们说道:“你们等妈咪一下,我去换衣服!”

  “妈咪,我们不急,你慢慢来!”叶子招笑笑的应道。

  林渺渺扫了他一眼,打趣道:“你是不是想越晚越好?”

  “嘿嘿!”叶子招笑了下,随即抿住。

  林渺渺揉了下小家伙的头,才回去自己卧室换衣服。

  快速化了妆,扎了个利落的马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