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胸通达,林若尘在大厅中放声大笑!

厢房之中的女孩,刚刚要沉沉入睡,被笑声惊醒,皱眉小声道:“疯了?我就说他有点不太正常呢。师父说得有道理,这样的人,十有**离走火入魔不远。”

小姑娘翻了个身,仿佛根本不知道什么事害怕,再次呼呼睡去。

清晨,小姑娘推开房门,揉着眼睛往院子中看去。

林若尘正在阳光下站桩,桩法很奇怪,右脚提起,左脚尖点地,身体前倾,双肩却微微耸起,背部自然弯曲。

微风之中,几片树叶落下,竟在他身旁半尺的距离,悄然飘散,仿佛林若尘的身体,有一层气罩一般。

女孩的功夫虽然还在暗劲巅峰的境界,可眼界却着实不低。她自然看得明白,此时的林若尘身体其实在快速地晃动,只是因为幅度小,速度快,给人一种静止不动的错觉。

只是,她始终不明白,这么怪异,甚至是难看的姿势,怎么偏偏就站出了一股飘然欲仙的感觉?

站桩,站的是拳势。

就像昨天林若尘那一刀,虽然不曾拔刀,但只要势到位了,就会给人一种极度真实的错觉。

女孩在暗劲巅峰,正是要摸索化劲的门道。

虽然在师门中,不管是练劲入化,还是天人一体的秘法,都有人给她亲身指点,可她总是把握不住其中的精髓。今天林若尘这一个桩,却让她微微有了一丝的明悟。

不由自主地,女孩学着林若尘的姿势,开始依葫芦画瓢地站起了这个难看的桩。

不得不说,练武这个行当,真的是讲究天赋的。

林若尘这个桩,暗含有他修习多年的心得,综合了他对化龙诀的所有感悟。即便是言传身教,没有几个月的时间,也很难有人能把握住其中的精髓。

可这女孩仅仅是看了一会,思索之中,不断调整自己的身体,竟然站出一丝相似的意境!

女孩微微皱眉,总觉得自己背部的脊椎大龙,如同活过来一般,跃跃欲试,竟有破空飞去的感觉,身体越来越强,几乎把持不住。

肋生双翅,飘飘欲仙。就是这种感觉?

女孩觉得全身的血液向上涌动,脸色越来越红,脚下越来越轻。点地的左脚,脚跟越提越高,终于控不住重心,离地而起,脑袋一晕,踉跄一步,向台阶下倒去!

虚影闪动,林若尘突然窜起,空中一个折向,左手往上一架她的胳膊,右手拇指快速在女孩的囟门,一按即松!

犹如一盆清水泼下,女孩浑身的气血瞬间归位,整个头部如清风拂过,根根头发丝都说不出的清凉。

“没有我的心法,你也敢站我的桩?居然还站出了几分真意?天才和疯子,果然只有一线之隔。”

林若尘呵呵笑着,站在女孩身前三尺,轻声说道。

他今天的心态,已经和昨夜完全不同,面对这女孩,也没有了太多的芥蒂,声音柔和,仿佛面对一个调皮、跳脱的妹妹一般。

女孩的脸一红,低着头,仿佛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可不时瞟起的眼神,却显示,她有好多的问题,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没有经过别人的允许,站别人的桩,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在华天国的武术界,这种尊师重道的传承已经几近消亡,也不会有人把这看成什么大事。可在古武一族,这依然属于偷师的范畴。

“我,我就是觉得好玩,没有想要……”女孩还是嗫喏开口,她觉得,这件事既然是自己错了,就有必要解释清楚。

林若尘摆摆手,笑道:“没事。这是我自己练的桩法,和传承无关。你要是觉得有意思,我可以将心法讲给你听。你这样自己摸索,是非常危险的。”

说实话,林若尘现在,其实已经完全被这个女孩给震撼到了。一个桩法,不算什么,他也没有敝帚自珍的意思,而且,他也想看看,这女孩,到底天才到何种地步。

这样的人,他见过一个,就是南山庄俞双龙的关门弟子,陈风。

女孩显得很高兴,不单单是得到一个很有意思的桩法,最重要的是,林若尘一点都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你这个桩法真的是怪,我师父教过我不少,可从来没有像你这个这么别扭,这么丑的。”

女孩嘴角翘起,那股自然而然的可爱,毫不做作。

“呵呵,你见过毛毛虫吗?化成蝴蝶之前,都是最丑陋的。桩法是一样的道理,只要在桩法中站出真意,就能脱去那层丑陋的躯壳。”

林若尘缓缓而言,将这一记桩法中的意境,仔细地讲给女孩来听。

林若尘讲得认真,女孩也听的仔细,听到不明白的地方,还不时开口询问。就这样,足足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林若尘才将全部的东西讲完。

长舒了一口气,林若尘笑笑道:“这就是我的拳势,一个桩法,足以全部说明。你怎么理解,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女孩皱着眉头,显然还沉浸在其中,惊诧道:“你的一个桩法中,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东西?这比一部拳经还要复杂!对了,这个桩法有名字吗?”

“我把它叫做升龙。你觉得怎么样?”

林若尘郑重地回答。桩法脱胎于他泥蛇化龙的功法,却秉承俞双龙乾龙的意境,追求的,正是人人如龙的大义。

“升龙,升龙。”女孩喃喃有声,她是识货的人,便更加知道,这一个升龙桩,足以开宗立派!可眼前的这个青年,就这样毫无保留地,讲给她听。重要的是,他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这是什么心境?

女孩的心怦怦直跳。这是世界的天才,她见过的太多了,可林若尘是她见过的,心胸最为开阔的一个!这与师门中对他的评价,简直是天壤之别。

“小姑娘,我要走了。提醒你一句,这个小院,可能是八卦城最危险的地方。早点走吧,你现在的功夫,还不足以留在这里。”

林若尘笑了笑,伸手在旁边的架子上取过一条半尺宽的束带,扎在腰间,背上长刀。

“走?你去哪?干什么?”女孩下意识地问道。

“杀人!我说过有人必死,可被很多事情耽搁了。他恐怕,已经等急了。”

林若尘说的轻描淡写,可语气中坚定的杀念,足以证实他现在的决心。

女孩皱起了眉头,她还是能记得,那些师兄们提起林若尘时,说过的话。“此人乖张暴戾,漠视规则,动辄闹市杀人,已经入魔!若不斩杀,必成古武一族大患!”

其实林若尘昨夜就说过,他就是为杀人而来。

可不知为何,从见到林若尘起,女孩总是觉得,这个评价,并不客观。

“我能跟你一起去吗?我不会影响到你,我只是想看看,你是怎么杀人的。”女孩执拗地挡在林若尘的面前,抬着头,盯着林若尘的眼睛。

她更像看看,林若尘到底要杀谁?为什么杀人?

她不相信,能够创出这样桩法的人,会是一个他们口中的嗜杀之魔。

林若尘愣了一下,他觉得,这可能是女孩的好奇心作祟。“杀人没有什么可看的,非常无趣,你若能不接触,还是不接触的好。”

“我叫公孙月,我师父说,我早晚有一天,要学着杀人。我一直不想学,可我今天,想跟着你看看。”

女孩好不退缩,倔强地咬着嘴唇。

林若尘的眼眉跳了一下:“公孙月?你是古武王族的人?”

“是的。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不会给你增加任何麻烦的。”

林若尘笑了:“你可以跟着我。但你记住,不要让任何人再知道你的身份。在别人面前,你叫林月,是我林若尘的妹妹。”

他确定,这是个根本没有任何社会经验的小女孩,看来她之前所说的,偷偷跑出来,是真的。她现在的身份,只要被云成树和封鹿山知道,就会成为最炙手可热的猎物!

公孙月忙不迭地点头,她只要跟着林若尘,叫什么名字,她根本就不在乎。

“那走吧,我这次要杀的人,有好几个,我们要抓紧点时间。”

林若尘不再说话,在门口的一个小柜子里,取出一张面具带上,径直拉开院门,走了出去。

他右脸颊上的青蛇印记实在是太过招眼了,要是不做任何遮掩,别说去杀人,恐怕连面都见不到,就会被轰杀成渣。

毕竟他要杀的人,都大有来头,哪一个也不是泛泛之辈!

“第一个是谁?”

公孙月完全没有一个小尾巴的觉悟,紧跟在林若尘的身边,好奇地问道。

“坤地门族长,地承天!”

“是因为他参与了王族邀宴的行动吗?”

“不是,是因为他为私利杀人!”

“谁?”

“苏婉的丈夫,孟亮。”

“不是艮山门的族长山牧吗?”

“不是。虽然山牧死的也不冤,可那件事不是他干的。”

“怎么杀?”

“今天午后,他会带着三十名手下,回他们坤地门。我们在飞云浦截杀!”

“有多少把握?”

“四成。”

“若是失败呢?”

“死!”

公孙月不再说话,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林若尘。为了一个已经过去了两年,毫不相关的人命,哪怕只有四成生还的希望,他竟然去截杀一个内八门的族长!

林若尘暗暗笑了,他看得出公孙月的惊诧。其实他的把握,足足有八成,不过带了一个小拖油瓶,说得低一点,让她能够安分守己,也情有可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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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诗缘下车之后,便跟着对方来到了二楼靠窗的位置。只

   见座位上正坐着一个女人,穿着一身明黄色的连衣裙,白色的腰带,不仅将她姣好的身段,完美的勾勒出来,更是点缀了一身素洁的打扮。

   脸蛋完美无瑕,身上更是由内而外的散发出了尊贵高雅的气质,看起来无比迷人。“

   盛总,冒昧相邀,没有打扰你工作吧。”这女人见到盛诗缘,立刻起身,礼貌的伸出白嫩的小手。

   盛诗缘看着面前这个女人,那不是很好看的脸色,也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你好燕小姐。不用这么客气,我既然来了,就不会影响工作。”

   双方落座后,燕无情笑着问道:“盛总喝点什么?”

   “喝什么无所谓,不知道燕小姐找我过来,是什么事?”燕

   无情没有立刻说话,叫来服务员要了一杯咖啡之后,这才看着盛诗缘,轻笑道:“盛总不用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这次邀请你来,是想随表聊聊。”

   “既然聊,就该有个话题。”盛诗缘在接到燕无情的邀请时,心中就已经有了些许猜测,但对方不说,她也不会直接开口,那样会让她陷入被动,这也不是她的行事风格。燕

   无情深吸口气,直接开口道:“我和李不凡曾经认识,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吧。”

   盛诗缘心里冷哼一声,果然是为了李不凡来的!

   盛诗缘点了点头:“所以,燕小姐找我来,是想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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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总,你别紧张,我就是想问问不凡现在过的怎么样?”盛

   诗缘喝了口咖啡,缓解了一下情绪:“我没有紧张,就是好奇,既然你和李不凡认识,还想知道他过的好不好,大可以直接去找他,为什么要找我聊这些?”

   燕无情看着盛诗缘,温和而又体贴的道:“你是女主人,出于对你的尊重,我必须先找你。”盛

   诗缘之前还以为,对方是过来找自己示威来的。但通过对方的这句话,还有真诚的眼神,盛诗缘能看出来,对方说的是真心话,不是故意跟她客套。“

   谢谢你的尊重。但你不觉得,如果你找我私下谈话,让不凡知道,会不妥么?”“

   只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何必让他一个男人知道。”燕无情继续道:“我只是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仅此而已。”

   盛诗缘面色平静,可心里却是忍不住有些恼火,这个混蛋,从来都不跟自己谈过去的经历,她上哪知道去?!但

   这话,盛诗缘怎么可能对一个外人讲,如果被对方知道了,自己和李不凡的婚姻,有名无实,那她的面子往哪放?使

   得盛诗缘喝了口咖啡,淡淡道:“关于他的过去,他不想提,至于现在,他很安逸,日子清闲,无波无澜。”燕

   无情能在燕京发展出一家大公司,大集团,自然也是心思玲珑之人。通过对方的话,她不难判断,李不凡什么都没告诉盛诗缘。

   这让她心里有些失落的同时,还有些窃喜。失落是无法得知李不凡这些年过的怎样;喜的是,李不凡如果真的喜欢盛诗缘的话,应该会告诉对方,他的身世和经历。

   使得燕无情话锋一转,轻笑道:“既然不凡过的很好,那就不聊他了。不如咱们继续谈谈合作的事?”盛

   诗缘却开口道:“燕小姐想知道的我说了,而我心中的疑惑,也想请燕小姐如实相告。”“

   盛总想知道什么?”

   “你和不凡是怎么认识的?”燕

   无情拿起茶杯的动作一顿,然后收回手,目光带着回忆还有向往,轻声道:“我俩是在一个地方长大的,后来我搬走了,就没了他的音讯。直到前几日在天盛,才再次见到他。”

   “就这么简单?”盛诗缘的直觉告诉她,对方没有说实话。

   “不然盛总以为呢?”燕无情淡淡一笑:“那个时候他才十岁,调皮捣蛋,很烦人的呢。”盛

   诗缘目光灼灼的看着燕无情,开口道:“如果你们只是儿时玩伴那么简单的话,燕小姐又何必把我叫出来询问他的过去和好坏?”“

   咱们都是明白人,你不用掩饰,我能看出来,你和他有感情,他对你也不能释怀。可是,现在已经不是十年前了,他结婚了。”盛诗缘强势道:“你如果真的尊重我,要么跟我说实话,要么直接不说,不用敷衍我。”

   “盛总又何尝不是在敷衍我?”燕无情直视着盛诗缘那犀利的目光,笑容收起,但声音依旧轻柔道:“我不否认我对不凡的感情,但我也没有想破坏你们家庭的想法。不然的话,我可以直接找不凡的。”盛

   诗缘挑了挑眉:“你这是在威胁我么?”“

   盛总多虑了,我这么说,是表达我的态度。更何况,不凡很重感情,既然和你结婚,就不会辜负你。”

   盛诗缘听到对方这一副颇为了解李不凡的口气,就让她的心里非常难受,好像原本属于她的东西,她只能看到表面,而别的人却是什么都知道。使

   得盛诗缘忍不住冷笑起来,语气也变得有些生硬:“看起来你很了解他?”见

   盛诗缘有些生气,燕无情轻叹口气:“盛总不要生气,我们不说他了,说说合作的事吧。”“

   什么合作?”

   “户外游乐场的合作。”

   “抱歉,我不想谈合作的事。”你前天不是放了我的鸽子么,现在聊完了男人,又想谈合作,你当我盛诗缘是能任由你牵着鼻子走的人么!

   燕无情沉吟片刻,好像看透了对方的心思似得,使得她笑道:“盛总,我为我前天的失约感到抱歉。如果盛总今天不想谈,那我们再另约时间也可以。”

   盛诗缘看着燕无情的目光有些冷:“我想燕小姐是误会了,我说的不想谈,不是指今天,而是不想和燕小姐你谈!”

   你和李不凡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如果真的和你合作,那个花心的混蛋,不就能隔三差五的看到你了么!

   你说是不破坏我们家庭,可谁知道你们两个一接触,会不会旧情复燃!使

   得盛诗缘已经打定主意,不准备和燕无情合作户外游乐场的项目了。

  

秦羽颤抖的大手抓住了心儿冰凉的手,想要拭去心儿的泪水,给他最后一丝温柔,可惜试了几次都做不到,他已经没有多于的力气了。

痴傻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儿,秦羽的目光看向对面的映月绝壁,眼中浮现一丝期盼:“传说中,每万年一次的银月出现,当银色的月光照耀在对面的绝壁之上,有情人就会在绝壁之上看到自己一生中最心爱的人的影子。看到的人,将会永远和自己心爱的人白头偕老,永不分离,只是今天我们可能是看不到了。”

最后一丝期盼,在看向天上毫无变化的皎洁的冷月之后,秦羽的期盼变成了失落。

“秦羽,你和我难道还需要一面石壁来证明自己的真情吗?”轻轻的摇了摇头,心儿沧桑一笑,痴情的对着秦羽说道。

夜风吹来,吹散了天上几朵黑云,天上的月光皎洁的宛如太阳一样,月光照射下来,地上留下斑驳的树影。

看着这对有情人,林天不由得轻声一叹,这一叹,有惋惜,也有同情,还有深深的敬重,林天敬重他们的痴情。

目光看向金衣男子冷无情,冷无情的脸色冷漠,看着他那没有丝毫感情的眼睛,林天知道,冷无情绝对没有那么好的心会无缘无故的帮助心儿,接下来他又会做些什么呢?

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皎洁的圆月,月已将近中天。

金衣男子冷哼一声,身影一闪,出现在心儿和秦羽的身旁。

冷无情的两只手分别抓住已经失去了力量的秦羽和心儿,瞬间来到了山崖前,只要冷无情手上一松,秦羽和心儿二人就会葬身在这崖底。

要知道,虽然修士的身体强横,但是现在的心儿和秦羽都已经是重伤垂死之人,就算是一个先天境界的小修士,也能要了二人的性命,更别说这高达十万多米的高崖,下面还有凛利的罡风。

如果二人掉下去,那是不用多想,绝对是必死无疑。

看着之后一千多米外的另一面绝壁,映月绝壁在皎洁的月光下清晰可见,转头看着手中的二人,冷无情冷笑一声:“秦羽,不要以为你不怕死我就拿你没有办法,只要你将那片残玉交出来,我就可以成全你们,让你们死在一起如何,这可是一个很划算的交易。”

丝毫不理会冷无情,秦羽只是深情的看着心儿,彼此会心一笑,挣扎着看向映月绝壁,可惜映月绝壁没有任何的变化。

冷无情见秦羽不理会自己,不由得脸色一怒。

墨凝烟的眼中有些湿润,她也被秦羽和心儿的真情所感动,抬头看向林天看污视频的loveme软件:“林天,难道真情人想要白头偕老真的这么难吗?”

轻轻的摇了摇头,林天的目光在冷无情、秦羽和心儿三人的身上徘徊了一阵,最终落在秦羽和心儿的身上,轻声说道:“银月留情,或许就是为了这样的有情人而存在,无论艰难险阻,无论生死天规,就算天各一方,两个心却紧紧的连在一起。”

“是啊,秦羽和心儿的心永远是连在一起的,可惜却不能白头偕老。”墨凝烟有些伤感的说道,眼中闪过失落之色。

“我知道你的心意,你想要我出手帮助那对情侣一把。”

林天的目光看向冷漠无情的冷无情,低声说道:“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救下他们,会有什么后果?”低头看向墨凝烟。

疑惑的看着林天的眼睛,墨凝烟不解的问道:“我们救下她会有什么后果,我相信以你的修为,就算我们就不下他们,也是可以成全这对情侣的。”

对于心儿和秦羽来说,杀了他们确实比让他们在这里受罪要好,但是,林天直接传音入密对墨凝烟说道:“难道你就没有注意周围这些人的变化吗?”

林天的话让墨凝烟有些诧异,不知道林天为什么突然这样问,出手救秦羽和心儿二人和周围的这些人有什么关系。

虽然不明白林天到底是什么一丝,但是墨凝烟仍然还是选择相信林天,细心的观察周围人的神色变化,还有他们的动作。

这一看不要紧,差一点吓得墨凝烟惊叫出来。

林天悄然抓住了墨凝烟的手,轻轻的摇了摇头,脸上的神色很是凝重。

这也是为什么林天不打算出手的其中一个原因,因为林天也没有把握从这些人的包围中突围出去,而且还要照顾到墨凝烟。

张开的小嘴慢慢的合上,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不过幸好墨凝烟的脸上带着轻纱,别人看不见她的表情,不然一定会引起这些人的注意的。

墨凝烟不敢在说话,而是传音入密的说道:“林天,难道这些人都是那个冷无情一伙的吗?”

“就算不全是,也差不多了。”

这里的事情虽然发生的很快,但是林天一直在注意周围人的变化,林天发现那些散修虽然漠然的看着这一切,但是他们的目光在看向黄天的时候,总会有意无意的闪过敬畏之色,如果只是敬畏之色也就罢了,毕竟很多人对于强者都心存敬畏的。

但是这些人微微低下来的身体,却让林天发现了他们的诡异之处,加上他们敬畏的神色,林天很快就推断出,这些散修和这个冷无情应该是一伙的。

想到这里,林天就感觉身体发寒,拉住墨凝烟的手忍不住紧了紧,将墨凝烟拉到自己的身边来。

感受着林天手上的异动,墨凝烟身体一颤,想要抽回,但是心里又不想抽回,脸色羞红,偷偷的看了一眼林天,如果不是气氛不对,现在二人之间应该是充满旖旎之气。

冷无情看着二人的样子,眼中的怒火大盛,狞声道:“别怪我没有给你机会,既然你不珍惜这个机会,那就别怪我辣手无情了。”

话落,冷无情的身上突然散发出一股无形的波动,随着这股波动的出现,已经脸色苍白的心儿突然凄厉的惨叫起来。

心儿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最后苍白之色变成了死灰之色。

“不,冷无情,你个王八蛋,给我放开心儿!”秦羽怒声咆哮,眼泪无声的滑落,看着心儿痛苦的神情,他的心就像是撕裂了一样。

已经没有多少力气的秦羽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疯狂的想要阻止冷无情残害心儿,可惜这点力量真的不够看。

“啊!”

最后惨叫一声,心儿眼中的神光猛然一亮,脸上露出异常的潮红之色,痴痴的看了秦羽最后一眼,仿佛这一眼就是永别。

“心儿,我的心儿!”

悲愤,痛苦,心碎,不甘,在秦羽的嘴中发出。

林天的眼中微微湿润,视线有些模糊,只是元力一转,眼睛恢复了清明,林天现在也是很愤怒。

这个冷无情果然够冷血无情,他竟然用神魂攻击破坏心儿的神魂,只有这种直接对灵魂的攻击才会让心儿发出如此凄厉的惨叫。

就在冷无情想要继续施展这种残忍的手段的时候,终于人群之中有人忍不住出手了。

这是三名身穿黑色武道服,武道服上印有金色的四叶月桂枝,这种尊贵的标志,只有金武卫之人才会有。

三人之中两男一女,三人都是六道轮回境巅峰的修为,这在金武卫之中也算是不小的高手了。

“无耻的败类,我李唐,还不是你可以放肆的地方。”三人手上的长剑散发出凌厉的气息,速度奇快,一眨眼就来到了冷无情的身前。

金武卫的职责本身就是为了肃清任何有可能破坏李唐大世界规则的人,另外还兼有铲奸除恶的责任。

本来这种事情他们三人是懒得管的,因为这种恩将仇报的事情太多,但是眼前的这件事却深深的触动了他们的身心,所以他们选择了出手。

三人不出手就是最强的攻击,冷无情的神情一变,口中发出一声厉啸,随手将秦羽和心儿甩在了一旁的山石之上。

与此同时,冷无情的手中出现了那把血色的长剑,长剑之上闪烁着妖异的剑光。

震天的碰撞,惊天的巨响,四人交战产生强大的劲风,惊风吹过,草木寸断,化为碎屑飘向远方。

就在三人牵制住冷无情的时候,再次从人群之中飞出一对身穿锦衣的男女,这是一对恋人。

这对男女虽然男子算不上很出色,而且神情有些纨绔,但是每一次目光放在女子的身上的时候却是真心真意满是柔情。

女子虽然不是人间绝色,但也是姿色唯美和男子倒是天生的一对。

那名出现的锦衣女子抱起了已经昏迷的心儿,目光看向心痛焦急的秦羽。

那名锦衣男子伸手将秦羽拉起,让秦羽可以看得见心儿,摸得着心儿。

男子轻声说道:“你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我们夫妻二人可以帮你一把!”

锦衣女子点了点头,柔声说道:“你快点说吧,心儿恐怕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痴情的看着心儿满是死灰之色的俏脸,秦羽艰难的伸手帮心儿理了理脸上散落的头发,他的神情是那么的温柔,仿佛害怕惊醒沉睡的爱人一样。

就在这时,山上情势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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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陆为民来说,蓝岛的路径已经走对了,现在蓝岛要想不被其他城市赶上来,要想不被京沪深甩开身位,那就必须要持续不断的增强自身的竞争力,从各方面各个层面来增强自身竞争力。

地铁的建设一方面是方便了人民群众需求,一方面也是增强了蓝岛的城市竞争力。

一个不成文的说法,有了地铁不一定就是一线城市,但是没有地铁则肯定不是一线城市,这也说明地铁作为划分一二线城市的硬杠子有多么重要。

同样港口建设也是竞争力的体现,40万吨散货船直靠码头能力是竞争力体现,你行,别的港口不行,这就是优势,同样你有保税港区,人家没有,这就是优势,你有大型深水集装箱专用码头,人家没有,这就是你的优势,你有直飞国际航线的空港,人家还只只能飞国际航线,这就是你的优势。

如此这般,综合性的优势就是这么一点一滴的积攒起来的。

一座城市的综合竞争力同样也就是从工业实力/交通基础设施建设/公共服务/历史文化氛围/娱乐服务/教育科研和卫生服务/政府行政效率/社会治安秩序等等这些诸多方面来体现,而这其中每一个大项又是由无数个小项集合起来的,当然一座城市不可能每一样都能做到尽善尽美,但是每一项的得分都能在总分值中体现出来,当总分值更高时,你的优势也就确立了,你的竞争力就体现出来了。

就像陆为民现在很看重的这个无线城市打造一样,它就属于公共服务中的通讯体系这个项目中的一个小项,但是这个小项却对蓝岛意义重大,因为蓝岛现在正在打造的就是一个要建立在互联网通讯基础之上的超前型发展的现代城市,其第三产业将会越来越依赖于无线网络的建设,同时无线网络的全覆盖也将给整个城市的定位和层次拔高一筹不止,当移动互联网越来越成为时尚时,“无线城市”的先发建设就能最大限度的将这一优势体现出来。

并非只有陆为民觉察到了这一点,像京沪深杭等城市也一样觉察到了这一点,在无线城市的建设上抢先发力,甚至走到了蓝岛的前面,如果蓝岛不马上迎头赶上,那么这份差距也许就会越拉越大,而蓝岛原来在产业发展上确立起来的优势也许就会迅速消殆,这是陆为民不能容忍的。

像蓝岛需要弥补的短板和发挥的优势还有很多,比如文化艺术氛围的营造培育,比如行政办事效率的提高,公共服务中的其他比如卫生服务/图书馆和公厕的建设,街面治安状况的进一步优化,这些都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未来的城市竞争更大程度上还是综合优势的竞争,人才和资本,怎样能最大限度的吸引到这两者,就是这座城市需要不断完善的,尤其是前者,这是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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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为民得到消息是在蓝岛大剧院启用仪式上。

当时是手机收到了短消息,但是他没有注意到。

蓝岛大剧院是蓝岛历史上规模最大/功能最齐全的公共文化演艺设施,总面积达到9.2万平方米,由歌剧厅/音乐厅和多功能厅/接待中心和表演艺术中心等几部分构成,地面和地下停车场总计可容纳800辆汽车停放,与毗邻的国际会展中心/环球贸易中心/太平洋时代广场/蓝岛市博物馆/海洋游览中心等多个重要设施形成了蓝岛的新商业中心。

蓝岛大剧院的规划建设始于陈式芳时代,在陆为民看来,陈式芳起码在这件事情上是相当明智而具有远见的,起码这样一个规模宏大的大剧院让蓝岛跻身于拥有超一流文艺表演设施的城市之列。

当然她也许还有其他目的,比如利用这样一个商业新中心的区里来同时催热紧邻的莱山和十关两个去的地产业,应该说选址也是非常精准的,恰好处于十关区和莱山区的交界处,像太平洋时代广场和蓝岛市博物馆都属于莱山区,而国际会展中心和环球贸易中心以及海洋游览中心则属于十关区,但是实际上这几个地标性的建筑物之间距离都不超过2000米,这也使得这里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商业圈,而连带着莱山和十关这一带的土地价格在这一商业中心区被确立之后都扶摇直上,让莱山和十关两区的土地收益都是赚得钵满盆肥。

不管怎么说,这样一个综合性且具有很强地标性的建筑物对蓝岛来说都是好事,文化氛围的提升,艺术表演的丰富,都可以极大增强蓝岛城市凝聚力和吸引力,这同样也是竞争力提升的体现。

启用仪式很隆重而热烈,省委常委/宣传部长吴建本也出席了仪式。

当陆为民查看到自己手机短信时,一时间有些茫然。

电话是私人电话,不是祁阳拿着的公务手机,有两个未接来电,其中一个是陆志华的。

而短信也是陆志华发来的。

上边只有四个字,另有任用。

另有任用?什么意思?陆为民百思不得其解。

毫无疑问这是指自己的去向,而陆为民也对自己的离开早已经有心理准备,比如赴京担任诸如商务部或者工信部的副部长,甚至可能是国资委副主任,也有消息说自己可能要到中央******担任副部长,又或者到其他某省担任常务副省长或者组织部长这一类的重要岗位,有消息称自己可能要赴苏省担任常务副省长,也有传言说自己可能要西进渝州,担任渝州的常务副市长。

还有一个未接电话是曹朗来的。

仪式很隆重,也有很多宣传和文艺界的客人,陆为民只来得及看了看短信,却没有机会去回电话,一直到与吴建本一道共进午餐之后,陆为民才算是偷得空闲。

有这么长时间的心理调适期,陆为民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

另有任用的含义很复杂,对一些人来说可能会忐忑不安,睡不安枕,不过对于自己来说,陆为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无论把自己摆放在哪个岗位上,相信自己都可以甘之如饴。

打通了陆志华的电话,二姐在电话里也没有多说,只说她听说自己可能会有调整,但是中央好像对自己任用还有分歧,尚未形成明确意见,所以才会有另有任用一说,但是会不会是另有任用,也不好说。

不过曹朗那边的电话却要详尽得多:“你小子,真够牛,居然能让中央对你的任用都有很大的争议,而且这个争议两边都还不是不好的,都有点儿要委以重用的感觉,让我都觉得眼红啊。”

“那么夸张?那我让给你好了。”陆为民也笑着回答:“那也意味着我这个另有任用肯定是确切的了?”

“嗯,应该是确定了,估计最迟下午你就会接到消息,明后天就会有文件下来。”曹朗很肯定的回答道。

“然后我就灰溜溜的像落水狗一样被扫地出门,无人问津,偷偷的蜷缩在小黑屋里等待命运的裁决?”陆为民笑着自我嘲弄。

“呸!我倒是想要有这样的待遇啊,可谁给我啊?”曹朗忍不住吐糟:“你小子简直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能让上边儿这么重视你的去留,你还不知足?你知不知道要在领导那里成为争议人物那也是实力地位的一种体现?一般人能有这个机会么?”

“那我不管,就这么不给我一个明确说法就把我给踢出门,太伤人了,我怎么面对昔日的同事朋友?你说我是躲回京里呢还是藏在昌州自个儿默默地****自己受伤的心灵呢?”陆为民还是笑嘻嘻的自我打趣。

曹朗要被这家伙给折腾疯了,这不是在故意炫耀么?赤*裸*裸地炫耀啊。

“行了,你就显摆吧,我没那么时间给你在这浪费口水,就这情况,你自己琢磨。”曹朗没好气的就要挂电话。

“喂,别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我还不知道呢。”陆为民连忙道。

“这事儿谁都不知道内情,知道内情的都不会开口,不过估计也等不了两天,就该有结果了,总而言之,你的表现让己方都很看好,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能显摆,都觉得你是一块宝要争着抢着要了。”曹朗说完就毫不犹豫的挂下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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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轰!~~

   虚空震变,强行压入林辰的仙禁空间。

   林辰竟是有备而来,自然是有恃无恐,而且敌手也是完全低估了林辰的仙禁威力,就是三品仙武强者陷入也得束手无策。

   只是,为了引蛇出洞,林辰只得顺势示弱,请君入瓮。

   不时!

   林辰所布设的仙禁空间,便被异空领域占据。

   继而!

   一尊与“厉影”相似的威影,渐渐从无形虚空凝现。虽然面貌相似,但这位来者的神情却多了几分肃冷,浑身上下更是透着摄人心神的威严。

   仙武境!

   这才是真正的仙武境强者!

   而且以林辰在龙王灵魂记忆中所得信息也是有误,眼前这位仙武强者,目测修为已经超越了一品仙武境,大概处于二品仙武境。

   二品仙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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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辰却是邪恶一笑,足够让灵弑饱足胃口了。

   “厉影”见到来者,如获大释,激动呼道:“门主!”

   不错!

   眼前这位仙武强者,才是暗影门真正的门主,厉影。

   而“厉影”原名厉风,不仅是厉影的得意门生,更是暗影门的代理门主,一般门部事务都是交由厉风打理。

   “呵呵,原来是个冒牌货,难怪实力这么差劲!”林辰嘲讽一笑。

   “混账东西!门主当前,还敢如此放肆”厉风怒斥道。

   “小风,不得无礼!”厉影面色威沉,比起厉风显得更为深沉内敛,给人一种深藏不露的诡秘感,目光深邃的凝视着林辰,笑呵呵说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像林辰小友这般年纪轻轻,便有着如此修为成就,在这九宗也是找不出几人。”

   “多谢,缪赞了。”林辰抱拳一笑。

   “之前是我们失礼在先,还望小友多多包涵。”厉影笑道。

   “还是厉门主通情达理,不像是某个冒牌货,就是一根死脑筋!”林辰冷瞥了眼厉风。

   “小贼!做人别太嚣张!也不好好看看你现在的处境!”厉风怒然道。

   “什么处境?我看门主宽宏大量,岂是你这目光短浅,冲动犯浑,没头没脑的无耻小人所能相提并论的!”林辰毫不客气的讽刺道,等于也算是变相打了厉影的脸。

   厉影倒也没有生气,微微一笑:“说来确实抱歉,看来小友与我盟一直都有个误会,所以本座能够理解小友的行为。”

   “看到了吗?这才是作为一门之主的胸魄大气,你这冒牌货还得好好学学!别这么小肚鸡肠,行事冲动,不经大脑!”林辰又打击道,气得厉风咬牙切齿,敢怒不敢言。

   厉影皱眉,林辰当着自己的面一直数落自己的得意门生,心里也是有些不悦,但还是尽量显得友好的笑道:“小友天赋非凡,能力过人,必然胸怀大志,并非是有意与我盟为敌。当然,我们极乐盟也从未想过与你为敌。”

   “是吗?小子现在可是你们极乐盟黑榜名单上的头号人物,整得小子日夜难眠,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提心吊胆的,厉门主觉得这只是个误会吗?”林辰笑问。

   “小友竟然了解我盟,自然也知道我盟存在的意义与任务规则!”厉影笑道:“说白了,我盟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所以盟里所有的任务都是与对外挂钩的,我盟从来没有主动颁布任务!无缘无故的,我盟更不会与你为敌!”

   顿了下,厉影又道:“至于小友在我盟黑榜上名单,不过是之前有人在我盟出高价买你性命,并非是我盟本意而为!而在我盟的任务规则,一切都是不惜代价以完成任务为终!只若任务目标不除,就会加大任务悬赏,除非买主撤榜,否则任务就会永远存在我盟,这也是我盟历来的任务规则!”

   “这么说,厉门主也是为我这个任务而来?”林辰打趣一笑。

   “若真是为任务而来,本座也不会跟你和气交谈了。”

   “那厉门主意欲何为?”

   “本座只是代表极乐盟,与小友消除误会而已。”

   “如何消除?”

   “只要小友愿意归顺我盟,本座可以请示盟部,彻底消除你的黑榜名单,再举荐你担任本盟一门之主!当然,以小友的天赋才能,未来成就必定是远在本座以上,本座不过是有先见之明,承你往后多加照顾而已。”厉影笑意盈盈,像是老狐狸般整张脸透着老奸巨滑。

   “听着倒是挺诱惑的,可我要是拒绝呢?”林辰嗤之以鼻。

   “本座看小友是位智者,自然会作出明智的选择。”厉影没有说得明显,但语气中却是透着几分威迫之意。

   “要我归顺可以,只是我希望看到你们极乐盟的诚意。”

   “小友有何要求,尽管开口。”

   “他!”林辰一手指向厉风,轻哼道:“这个冒牌货让我很不爽,如果我归顺极乐盟的话,永远都不想看到他,就是不知厉门主能否表现出你的诚意?”

   “呃…”

   厉风神情错愕,内心惶恐,这不是躺着中枪吗?

   厉风一脸苦逼,生怕遭殃,忙道:“门主!这小贼阴险狡诈,故意设局对付我们暗影门,而且对我盟更是了如指掌,绝非有归顺之心,门主切莫受了这小贼的蛊惑!”

   厉影阴沉着脸,这厉风可是他一手调教起来最忠诚,也是最得力的战将,自然不是单凭林辰三言两语而直接终结了厉风。

   “小友,尊重与信任是相互的,本座可以代表我盟拿出足够的诚意,但小友也是不是理当表现出你的诚意?”厉影也是在压抑自己的脾气。

   “这…”

   厉风面色煞白,要是林辰真愿意归顺极乐盟,那他岂不是得做替罪羊了?

   毕竟在极乐盟,只有绝对的利益,在利益面前,极乐盟可以牺牲所有的一切,这点厉风早就理解的非常透彻。

   “厉门主,现在是你们极乐盟理亏在先,若是真有心收服我的话,至少也得先拿出你们的诚意!”林辰语气坚硬的说道:“反正我现在就看这冒牌货不爽,厉门主若是有心,就让他现在消失!”

   现在,厉风都快恨死了林辰,但却只能死憋着,一副可怜巴巴的望着厉影,甚至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厉影紧皱眉头,盟里可是交代过要留林辰活口,若是可以的话,尽可能的收服林辰,更大化的考虑极乐盟未来的利益。

   从林辰展现出来的天赋才能,也确实对极乐盟有足够的价值。

   想着!

   林辰已经被困于自己的仙域中,再加上与厉风恶斗,必然损耗不轻,可以说现在厉影认为已经完全掌控了林辰的生死大权,量林辰也玩不出花样。

   “小友,你心里应该很清楚,现在除了归顺,你已别无选择!”厉影沉吟道。

   “当然,小子很明白眼前的形势,只是小子是块硬骨头,从来不受任何人的威胁!如果厉门主无法满足我的要求,拿出足够的诚意,那小子也会顽抗到底!”林辰态度强硬。

   闻声!

   厉影目光一凛,瞥向厉风:“小风,牺牲小我,成就大我,为了本盟的利益,想必你早已做好了随时为本盟牺牲的准备!”

   “门主,不…”厉风目露恐色。

   嘭!~

   厉影抬手一掌,无形法则威能,直接碾碎厉风,灰飞烟灭。

   够狠!

   林辰心下一惊,想不到厉影为了利益,竟然如此果断无情的直接亲手灭杀了自己的得意门生,而在极乐盟就是如此的残酷。

   而厉影依旧不以为然,面不改色,冷血无情,感觉就像是随手捏死一只蚂蚁,哪怕是再忠诚的得力干将,也是可以随时取舍的傀儡。

   只是让林辰没想到的是,厉影竟然没有丝毫的犹豫,看来极乐盟这些杀手,果真是些无情无义,,六亲不认的冷血动物。

   不由!

   厉影转身注视向林辰:“小友,现在这诚意够了吗?”

   “诚意是够了,可若是我现在归顺你们极乐盟的话,那以后会不会像是这个冒牌货一样可以随时舍弃的傀儡?会不会有着同样的下场?”林辰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

   “极乐盟确实很残酷,但也是取决于实力!本座想,以小友你的天赋才能,在我盟今后的成就与地位,必定在本座之上!”厉影沉吟道。

   “不行,太残酷了,也着实让人感到心寒,我看我还是得再好好考虑。”林辰故作惶恐,诱导戏弄厉影,只是为了让虎王他们进一步认清极乐盟的残酷无情。

   考虑?

   厉影突然整张脸都黑了,敢情林辰像是在故意戏弄自己?

  

“当然,再艰难我们也会为你们完成。毕竟这是关乎你们全族的命运,我们义不容辞!”

夏雨晴听完也是慷慨激昂,已然连下保证了。

闻言,娜美也不由大喜。

“太好了,我相信,有你们二人,定能完成任务。你们放心,只要你们为我族取得月石。我族的金银珠宝,任由你们相挑!”

金银珠宝一出,夏雨晴也不由眼睛大亮。因为娜美这居所里,就有大量的珠宝饰物,映得此处,如同仙境。

这些玩意儿,陆地上哪里会有。

夏雨晴的眼睛,早就瞄上了。

见状,王风不由气笑,这家伙,连最重要的东西都给忘了。

“咳!”干咳一声,王风再次提醒道:“功法!”

功法一出,夏雨晴才算是清醒过来。

而娜美也不由一笑,道:“放心,只要你们取回月石,我会将我之功法尽传于你。现在,我会先传你一半功法,让你拥有我族专有唤嘲之力,能够取回月石!”

什么,先传一半。

原本极喜的夏雨晴闻言神色也不由稍稍一暗,而王风也是一气,连忙发话:“你大可放心,我保证为你们取回月石,你先传她全部功法可好!”

然而,娜美却是只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如此这般,聪慧的夏雨晴如何不知这是交易之术。

能先传一半于她,已经是极大的恩赐了,她当然没有别的选择。

而王风,正想再说些什么,却是一道声音直灌他的大脑之中。

“小子,我这是在帮你。没有她帮你,你如何引动你之力量。没有那股力量,你只有死,怎能为我族完成任务。这一次,我不得不对你们相挟!”

这!

这下,王风也算是明了这娜美定是用的什么特殊方法与他对话。

好吧,如果真的如娜美所说,这是十死九生之局,怕是他真的要利用这股力量了。

如此这般,他当然不再过多话语。

继而,娜美也开始续传功法与夏雨晴。

而她,却只是运掌与夏雨晴相对。

二人掌间相交,内元互通之下,已然是神识相会。

而娜美也直接了当告诉了王风,她的功法虽然属水系功法,但却是阴柔之力,非女子不可学。

如此,王风当然不会再有别的想法。

反正,他都已经有一水系功法了,也不在乎这个。

不到10分钟,二人也再次睁眼。这一刻,夏雨晴神采奕奕,似是经历过了一场洗礼一般。

她的眼波流转,甚是激动。

见此,王风也不由喜悦。

只不过,半部功法最多能提升夏雨晴在游戏世界的实力。

想获得系统脑域开发的资格,还是欠缺。

继而,娜美也再次向二人说起正式的任务来。

原来当初娜美携宝与那拥有月石之人定点交易,却不料交易失败。

此人不仅不给月石,反而将月石放置到了一座小岛之中。

而且,在此岛之中,设置了风阵相护。

强大风阵,即使是娜美也是无奈。

所以,她便是在四处寻找拥有强悍风功之人,助她完成这个任务。

可惜,用了好多年才寻找到一个稍微有点可能性的,那就是王风。

可现在,她的力量基本上都用于维持月石之力。

她不得而出,不得不再寻找一个替身者。

也终于寻得了夏雨晴。

却是让她也没想到,王风与夏雨晴,竟然是旧识。

而且,还能配合默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来到鲛人族领地。

听完说辞,王风与夏雨晴也算是明白了。

而且,二人正式答应过后,游戏系统之内竟然也生成了任务。

任务说明之中,也给出了此处岛屿的坐标,以及一些相关信息。

有了坐标与其它信息,事情十大黄app软件绿巨人当然更好办了。

而看完说明之后,夏雨晴却是眉间一皱,不由相问道:“娜美,既然那人如此贪财,喜好珠宝,为何当初没能交易成功呢!”

闻言,娜美的神色却是一沉。好半响,叹气一声过后,却是幽幽说道:“当初那人还提了一个附加条件,被我拒绝过后,恼羞成怒,才造成这般结局!”

什么,附加条件,夏雨晴不明,不由再次相问。

娜美再次沉默了一会,最终叹道:“那人当初还想占有我之身体,我没答应,所以!”

什么!

这一刻,夏雨晴不由再次暴怒而起。

甚至倾刻间,她又猛然侧身,怒视着王风。

被夏雨晴这么一瞪,王风瞬即大震,不由弱弱道:“雨晴,干我什么事!”

“哼,拥有强悍风功、贪财、好色。这不是你,还能是谁!”

擦!

“雨晴,我冤啊,这事肯定不是我干的!”

夏雨晴当然知晓不是王风干的,二人是玩家,进这个世界还不到一年,又怎么可能。

只不过,这任务说明之中的介绍,完全就与王风极为相符。

加之王风的秉性,夏雨晴如何不迁怒。

见此情景,一旁的娜美心情也不由好转,相笑道:“确实,当初那人也如他一般,英俊潇洒。这些年我也时常在想,当初若是我没有拒绝。或许,我族就不会面临如此困境!或许……”

“不!”夏雨晴却是怒喝一声,激昂道:“你做得没错,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怎么可能向这种人低头!”

这一刻,娜美也不由正正打量夏雨晴。果然,她与她,真的好像。

但她的神色,依然黯沉。

因为她的族人,真的到了危难时分。

即使是她的力量加持,这月石的力量,也已经不足以维持三个月了。

可以说,眼前的王风与夏雨晴,就是鲛人族,最后的希望。

“不错!”

又一道正声发出,同时间,站起一人。

“这样的人,就该千刀万剐。你放心,我们一定为你族取回月石!”

王风的慨然以正,娜美也不由再次喜悦。因为她见识到了王风体内的强悍力量。

有了这样的力量,就能够力挽狂澜。

只不过,这样的兽灵之力,却是让她也不由得很是无语。

再一次,娜美正声相求二人。

只要完成了任务,不管王风与夏雨晴索要何种事物,她都能够答应。

王风与夏雨晴当然好言相应了,不管怎样,还是任务为先。

只不过,王风此前的正声以应,自是没有得到夏雨晴认可。

因为王风,自己就是这样的人,夏雨晴才不相信王风所说的鬼话。

这家伙,就是个虚伪之人。

因为这一切,都像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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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田未仁衣着的用意,看着他低头认真记录的神态,齐天翔不禁暗暗好笑。看来田未仁对今天的通报会是进行了认真的准备的,可显然准备的不够充分,尽管重视有余,但显然道具不够完备。衣服可以临时找一身穿上,合不合身都可以忽略不计,但记录用的笔却是一次性的中性笔,似乎就不是临时,而是根本就没有,或者不敢拿出真实的笔来记录。想到此齐天翔不由感慨,贫寒装富翁容易蹩脚,反过来富翁装贫寒也不容易,处处显出捉襟见肘的窘迫。不由深深地觉得,田未仁的做作和表演,不但拙劣,而且非常没有必要。由此也对郑明极力举荐自己担任省深改小组专职副组长,深深地佩服其远见和智慧了。

年初,省委、省政府进行了调整,省委鲁健书记调回中央,赵浩南接任省委书记,省委副书记、河州市委书记林东生一步到位,先代后任,成为新一任政府省长。随即省委、省政府分工也进行了相应的调整,顺应中央关于副书记职数缩减的要求,郑明成为除副书记、省长林东生之外唯一的副书记。按照新一届省委总体工作思路,浩南书记建议成立一个高规格的“深化改革领导小组”,全称为“河海省深化改革和整顿经济秩序领导小组”,浩南书记任组长,省委副书记、省长林东生、省委常委、各位副省长、十六地市市委书记为副组长,成员涵盖省委各部门、省政府各职能委办局、各地市市长或副市长等单位,原本建议郑明副书记担任专职副组长,统筹深改小组的规划和运行,但郑明书记以自己时间不稳定,工作地点不稳定,经济领域不熟悉等原因坚辞不受,并力荐齐天翔担任专职副组长,理由也很有说服力,深改小组的总体协调和运行,已经确定由省纪委和监察厅专职负责,办公室也设在省纪委,因此由齐天翔担任专职副组长,更有利于总体工作的开展和协调。

理由很充分,但明眼人都明白,副组长的组成人选均为副省级,或即使不是副省级,却实职的位高权重的地方大员,其实也相当于副省级的级别,让一个任职厅级职务半年有余的纪委书记,直接担任专职副组长,其意味显然不言而喻。这在规格意识和等级观念浓重的官场,尤其是高级别官场,是很不合时宜的,也是显然出格的,但出格却往往意味着变动,意味着默许和方向。期间的争论和博弈齐天翔不完全知道,但郑明的提议得到浩南书记的坚决支持,却是从各种场合和渠道传播开来,形成很多不同的版本,矛盾焦点自然是齐天翔的资历和背景,以及上上下下的人脉资源。当然还有现今流行的通行版本,钱能通神的套路。当正式名单公布之后,尽管有着各种各样的猜测,还是引起了不小的争议和一片哗然,但来自高层的反应却十分平静,似乎正常的安排,没有必要惊奇,更没有必要解释。

齐天翔也是在宣布之后才知道的确切消息,尽管之前就有各种传言进入到他的耳朵,可却都是当做恶作剧来听的,因为他也认为是不可能的事情,自然也没有放在心上。当决定公布,特别是成立大会时的宣布,还是让齐天翔怀疑决定的真实,心中更是涌起莫名的惶恐和忐忑。他知道促成此事非郑明书记莫属,可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更明白深改小组不是一个临时性的设置,专职副组长意味着什么。同时也在品味着几天来各种投向自己的眼神,和有意无意话语中的含义,自然是羡慕、妒忌、猜忌、质疑,当然冷眼旁观的要更多一些,等着看笑话的更是不少,但嫉恨的人毕竟还是不多,这点齐天翔还是自信的,自己在河海官场涉时不久,树敌自然不多,也没有什么竞争对象,因此质疑的人要比嫉恨的人多是肯定的。

对此,郑明书记专门找齐天翔进行谈话,只字未提自己的举荐之事,反而强调浩南书记对他的肯定和赏识,从学历背景到知识结构,从专业领域到办事能力,特别是修养和品行,都深得浩南书记的欢心,而且特别提到浩南书记做省长时,意图抢他到省政府任职的挖墙角的事。亦庄亦谐轻松愉快,不像是工作谈话,倒像是闲聊天,而对齐天翔的担心和疑虑,郑明只是告诫他不要想得太多,这样的安排只是为了理顺工作关系,利于开展工作,最后还用一句古诗为谈话作结:“天淡云清何如意,轻车驽马奔征程。”

说是轻车简从做事,可却谈何容易,议论和非议始终伴随着齐天翔左右,直到省委八届三中全会增补齐天翔为省委常委,议论才终于尘埃落定。有时候齐天翔不免会想,是这件事的争论和非议促成了他进入常委,还是这个任命只是进入常委的民调和预演,但不管怎么说,两年走三步的仕途之路,的确是太快,也太顺利了一些。

但不管怎么说,自己作为深改小组专职副组长,无论是对纪委工作,还是对深改小组的工作,都带来了很多的便利,甚至说是权威或威慑也不过分。比如今天这样的会议,比如田未仁今天的表现,都不仅仅只是面子或客套,当然还有纪委特殊的地位,还有齐天翔副组长的身份和头衔。

这样信马由缰的联想着中白丰收的通报已经结束,刘劲风的通报也已进入了尾声。

“鉴于昨天发生的突发事件,账册部分被毁,考虑到案件的特殊和复杂,我们已经将周、魏二人转往异地分别看管,单独进行案件的事实核查和落实。关押地点抱歉我不能通报,但人身安全还是可以保障的,希望河州重机集团能够做好家属的安抚和解释工作,必要时我们会及时通报案情,以及安排家属见面的。”

刘劲风不愧是老纪检,经验老道,先是将周魏二人的相关犯罪事实,一一通报,然后才是二人去向的通报,既可以避免因案情交代不清产生争议,也可以打消一些人不切实际的幻想。其实从昨天纵火事件后,第一时间刘劲风就敏感地意识到保密的重要性,在与齐天翔沟通取得共识后,就对周魏二人进行了特别保护,特别是信息的封锁,后来在闫勇的安排下,直接转移到异地监管起来。这样不但可以避免干扰,也可以彻底打消当事人侥幸的心理活动,有利于案件的进展。

刘劲风的话使田未仁的脸色异常的阴沉,尤其是最后几句话,甚至让齐天翔敏锐地扑捉到了他眼中攸然闪过的一丝灰暗,是失望,还是伤感,一时还难以判断,但神情的变化表露出田未仁复杂的心情,却是可以肯定的。

刘劲风介绍完情况,审计厅的姚万学副厅长通报了审计厅进驻河州重机开展年度审计及专项审计的计划,以及实施方案,同时强调了对于重点岗位、重点部门相关负责人的个人审计或抽查,这也是有别于以往例行审计的一些变化。其后检察院、公安厅都通报了各自的计划和工作安排。然后是王金龙代表闻鸣副省长表态,坚决配合支持省纪委和审计厅对河州重机集团的反腐肃贪及审计工作,并在全省省管国有企业中开展企业自查自纠工作,为下一步全面进行的清查工作打好基础。范俊同代表国资委表态,口吻和意见与闻副省长如出一辙。

对于闻鸣副省长和范俊同代表国资委的表态,既在齐天翔意料之中,又有些出乎他的意外,尤其是督促各单位采取的行动,以及下步要采取的全面清查行动,使齐天翔不禁微微皱了下眉头,立刻意识到此举暗含的激进或抵触的意味。矫枉过正或雨过地皮湿,都是齐天翔或其他领导都普遍担心的问题。深化改革和整顿经济秩序,说到底还是要促进经济的发展和繁荣,尤其是通过对省管国有大型企业存在问题的纠正,净化国有企业发展的内外部环境,特别是管理体系和发展方式的改变,做强国有企业的规模和实力,而经过细致的调查和摸底,正是找准了国有企业自主权力过大,管理层贪大求全和贪腐问题,以及利益输送和交换的问题,才决定首先从中高管理层贪腐问题入手,缓慢向管理方式改变靠近,并在合适的时机出台相应的措施和办法。但任何的办法都是为了促进企业健康有序发展,既不是束缚企业管理层的手脚,也不是一阵风的清理,既不能限制企业发展的积极性,也不能出现反弹。这是深改小组组长会议反复强调并形成共识的路径,闻鸣副省长和国资委应该是清楚的,怎么会有自查自纠和全面清理的提法,这不是在人为制造混乱吗?是一时义愤?还是有意为之?齐天翔觉得这里面不简单,起码这样的表态不利于事件的进展,但也只是想想,下来还要进行必要的沟通和交流。

河州市副市长梁冰玉的讲话快人快语,作为一个主管工业的副市长,一个从企业成长起来的女干部,她很清楚企业运行需要什么,而维系企业运行的决定因素又是什么,因此她的表态着重在企业层面。在企业家的国家使命和社会意识,以及企业文化建设和企业凝聚力在企业发展中的意义,特别是企业员工主人公意识的重视和发扬、保护的重要性,特别是她说到的“做企业就是做事业,不能不唯利是图,可也不能只唯利是图。国有企业,特别是大型国有企业,首先应该承担的是国家责任,是国有经济和国家稳定的支柱,更应该是国家形象和社会稳定和谐的标杆,新农村建设的目标是农民生活的安定和富足、幸福,而国有企业就应该,也必须成为城市社会,特别是工人和谐幸福的依靠及家园。”

梁冰玉的讲话处处针对的是企业的良心和社会责任感问题,也直指企业存在的重生产、重经济规模、重效益,而轻视员工利益和工人生产、生活积极性维护的弊端。可以看出她对河州重机集团一些做法的不满,不管是从政府管理者的角度,还是个人的角度,这样的讲话和表态都使齐天翔眼前一亮,由衷地钦佩这个女同志的胆略和勇气,这样的表态在这样的场合是需要勇气的,因为这样的一番话需要细致的调查研究和思考才能得出,而明显违背时下主流思路的言语显然有些不合时宜,也显然需要一些周密的思索和胆气。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和动机,齐天翔现在需要这样的表态,需要这样来自地方政府的态度,特别是对企业毫不留情的批评的声音。

与齐天翔赞许的目光和欣慰的表情不同,田未仁的脸色更加的阴沉,也许他没有想到原本应该是维护企业利益,替企业说话的河州市政府,居然会有这样的表态,会有这样尖刻的批评,不由心生一丝怒火,但想到昨天以来的种种变故,以及此后将要面临的各种意想不到的问题或麻烦,他就觉得心烦意乱,也发不起火来。何况今天所有的问题,所有的矛盾焦点都指向了河州重机,也就是指向了他。谁都知道这一切的发生和背后,他田未仁所处的位置,起到的作用,以及可能的可能,这从各位的眼神中就可以清晰地分辨出来,只是还不得摊牌的时候罢了。当然他也明白,今天的会议毕竟只是通报,还不是审判,尽管处境有些尴尬,有些被动,但并不是没有翻盘的机会,毕竟还不得最后。这点田未仁很自信,也觉得自己必须自信。

看着会议室大家望着他的神情,田未仁当然知道大家的想法,也知道大家在等待着什么,所有参会的单位领导都表完态了,下来自然是自己的表态了。尽管他知道,无论自己怎样的表态,都没有任何的意义,也对案件进展产生不了什么样的影响,但作为河州重机集团负责人,没有一个明确的态度,也是显然不合适的。

“首先作为个人,我先表示一下歉意,”说着话田未仁站起身来,臃肿的身体缓慢离开座位,向着对面的齐天翔和刘劲风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才真诚地说:“由于我昨天的不冷静,特别是没有很好地配合省纪委的工作,给整个案件的进展带来了严重的后果。在此我表示深深地歉意,并向齐书记、刘主任道歉,对不起!”

田未仁突如其来的举动,以及满含愧疚的道歉,使齐天翔很是吃惊,没有想到在这样的会议上,这样的场合,昔日傲慢不可一世的田未仁会有这样的举动,不但不可思议,而且有失身份,不论是赫赫有名的重机集团掌舵人,还是作为河州市人大的副主任,当着这么多不相干的单位和人员,这样的举动的确匪夷所思。

还没等到齐天翔等人作出应变反应,田未仁继续做着表态:“作为河州重机集团的负责人,上级将这么重要的一个企业交到我手里,我感到胆子很重,也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地的恪尽职守地工作,生怕辜负了领导和同志们的信任,辜负了集团十几万员工的信赖。但几年来我过分重视了企业的发展和进步,过多地重视了企业的生产和经营,尽管取得了经济效益和利税三年三大步,年年上台阶的绩效目标,将河州重机集团打造成了全国排名前十位,各门类齐全的超级航母,却忽视了企业内部管理和制度建设,以至于企业内部出现如此违反财经规定的事情,严重危害了企业的形象和正常经营活动,对此我深感内疚,不但辜负了组织的重托,也给企业带来了很D2天堂在现免费观看大的危害,我将请求上级部门给予处分,并承担领导责任。同时将以此为警钟,严格采取措施,完善制度,坚决杜绝此类事件的再次发生。”

田未仁语调低沉,艰难、迟缓地说着,似乎在深深地内疚中做着反思。随即话题转换,声调立时高了起来,语气也热烈和坚定起来,“对于省纪委和审计厅对河州重机集团采取的调查工作,我代表集团党委,表示坚决的支持,并全力配合调查和审计工作,哪怕为此影响一些生产经营活动和发展速度,也在所不惜。对调查出来的问题不包庇、不护短,不管涉及到任何部门,任何人,都坚决予以清理。”

田未仁话说到这里,郑重地向齐天翔介绍说:“为了配合省纪委的工作,集团决定王世安同志将不再兼职销售公司副总经理,全职协助纪委开展工作,并准备了几间办公室,配备了必要的通讯、办公和交通等设备和人员,全力做好河州重机集团的清查和整顿工作,为总体工作开展铺好路,开好头。”

听完田未仁的表态,齐天翔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迅速思索着田未仁想要表达的意图。尽管道歉很诚恳,反思很到位,甚至语言和神态都配合的天衣无缝、无懈可击,但显然在表功的同时以集团生产和效益相要挟,柔若无骨地展示着傲慢和强硬的一面,而且有意模糊着案件的性质。显然还是想以违反财务规定掩饰违法犯罪的事实,尽管不一定是为周魏二人开脱,但一定是为案件的后续定性铺路,而且一定是经过精心的准备和谋划,包括王世安的配合,以及办公、交通、人员等安排,都是在精心地构筑堡垒和障碍。因为这样大范围地调查,以及如此周张的布置,很快就会引起企业内部的不满,不但可能严重干扰企业正常生产经营,即便不增加企业负担,也可能使任何的调查无疾而终。口实和把柄随时掌握在企业手中,也为反对的声音提供有力的佐证。

“听到各单位负责同志的发言,我很有感触。首先谢谢各单位的支持和配合,其次也对河州重机集团和田未仁同志的表态感到高兴,只是对田未仁同志隆重的道歉不能接受,这倒不是真诚与否的问题,而是工作中出现的摩擦和矛盾,完全是正常的,没有道歉的必要,所以不接受。”

齐天翔思索的间歇,会议室有些冷场,都在等待他做总结发言,于是赶紧调整思路,说了一通套话。只是对田未仁的道歉所作的表态,是发自内心的,也是认为必须有的态度。不然随着田未仁鞠躬道歉传播开来的,就不是他道歉的态度和鞠躬的姿态,以及是不是适宜的问题,而是他齐天翔和省纪委胁迫企业做出的违背常理的举动,而性质也会从反常,演变为强势重压,因此他必须有这样的表态,给今天到会的人,以及没有到会的人。这样的细节不重视,往往会节外生枝地衍生出很多事情。

“对于河州重机集团的发展和辉煌业绩,我表示完全的钦佩和叹服,这是我们河州市的骄傲,也是河海省的骄傲,企业的发展关乎我们每个人的利益,任何的进步和跨越都是重机干部职工辛勤努力的结果,因此我们所有的工作和努力,都要立足于维护这种奉献,弘扬这种可贵的企业文化和精神,要让河州重机的发展更加符合全体干部职工的要求,更加符合国家和集体的利益,更好的推动重机健康稳定的发展。”

齐天翔不着痕迹地对田未仁的表功和威胁进行着回应,轻描淡写地巧妙暗示着企业不属于任何一个人,成绩当然也不属于任何个人。做好了充分的铺垫之后,才缓缓地说道:“对于企业的安排和支持配合,我代表省纪委表示感谢。至于王世安同志的工作安排,完全是企业自主决定的事情,我们完全尊重,企业也可以根据生产经营情况随时调整。关于抽调专门人员,安排办公室,配备通讯、办公、交通等便利条件,我认为没有必要,也完全不需要这样做,我本人表示反对。”

齐天翔温和的话语渐渐严厉,神情也渐渐严峻起来,“省纪委和审计厅所作的工作,只是今年省委、省政府整顿经济秩序和发展环境,深化国有企业改革,推动国有企业做大做强整体工作的一部分,是推动,不是拆台,是要分门别类地通过调查研究,解决企业发展中出现的问题和困难,不是清查,更不是清理,因此不改变企业原有生产和管理模式,不改变企业性质和管理归属,是基本的原则,所以不存在另起炉灶,或推到重来的问题,这是我强调的一个重要的原则问题。另外就是人员和工作方式问题,介于重机集团的情况,省纪委和审计厅的工作方式是不驻厂,不久留,不干预的原则,而且方式或方法会随时调整,不作固定模式。”

齐天翔说着环视着会议室各位,“今天会议就是通报案情和交流情况,可能今后这样的会议会不定时召开,大家对这种形式有什么意见和建议,随时可以交流,也可以随时改进。看看大家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说着话,齐天翔含笑征求着大家的意见,看没有人说话就温和地说:“如果没有,那就散会吧!”

说着话齐天翔站了起来,作出送客的姿态,但眼角敏锐地看到坐在田未仁身旁的王世安的神态,似乎想说什么,就祥装未见,微微笑着,目送着各位鱼贯走出会议室。

时间正好是十一点三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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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钊小心安抚了小娟一阵,主动找到了吴海燕,沉声道:“老婆,我必须跟你聊聊,为什么那么对待小娟?”

吴海燕面色漠然道:“我想试探我在你心中的重要程度,她只是我雇来的照顾你的保姆而已。留不留下她,一切都是我说得算,莫非你为了她,想要跟我吵架?”

“不可理喻。”蒋钊愤怒地摆了摆手,“小娟是一个可怜人,她来到东台找工作,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你又得赶她走,还有没有人性?”

“对啊,我是没有人性。如果有人性的话,能够忍受每天对着一张死板的面孔吗?蒋钊,我受够你了。自从你出事之后,情绪一天比一天坏,我从头到尾都是在安慰你,但你却是变本加厉,如今为了保姆的去留跟我争吵。我实在太失望了。”吴海燕久压心底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她没有了人前的优雅,表现得歇斯底里,她没有想象中的坚强,归根到底,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需要安全感,需要依靠。

“如果你真的受不了我,那就离婚吧,我随时可以配合你。”蒋钊冷笑着说道。

吴海燕瞪大了眼睛,愤怒地指着蒋钊,气得整个人身体都在哆嗦,“蒋钊,没想到你是这么一个热血的家伙,我真是看错你了。离婚,好吧,那我们就离婚!”

吴海燕彻底崩溃,为了维持家庭的完整,她几乎用尽所有办法,甚至几次差点调入陷阱,与阴谋与潜规则擦肩而过,但蒋钊却是一如既往的冷酷无情,这彻底伤透了她的心。

吴海燕提起粉色的皮包,愤然踏出了房门,听到摔门声,蒋钊的眉心抽搐着,仿佛压抑着巨大的痛苦。小娟不知何时来到蒋钊的身边,低声劝说道:“蒋大哥,对不起,要不我明天就离开吧?”

蒋钊摇了摇头,嘴角泛着苦笑,道:“你不需要这么做,以后就一直照顾我吧,我会给你工资的。”

小娟脸上露出为难之色,道:“蒋大哥,莫非你铁了心要与海燕姐离婚,老实说,我真的很佩服她,为了照顾你,她真的用了很多心思。”

蒋钊轻叹道:“正是因为知道她用了很多心思在我这个废人的身上,所以我才不能够自私地让她留在我的身边,白白地浪费青春。她还很年轻,而我这辈子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一个人已经走入坟墓,我总不能带着另外一个人也跳入其中,既然爱一个人,那就得放手,给她足够的自由。”

小娟有些感动,低声道:“蒋大哥,我知道你很爱海燕姐,一茄子视频下载app污切都是为了逼她离开你,所以精心设计的善意谎言,但若是她真离开了你,你会甘心吗?”

蒋钊眼角一行清泪落下,叹道:“不甘心又如何?我没有资格爱她,爱情是双方付出的,她现在可以对我好,但能确保一辈子吗?既然她终究还是会选择与我分手,长痛不如短痛,所以我选择快刀斩乱麻。”

小娟眼中流露出动容之色,她虽然年纪很小,但小女孩对爱情都充满幻想,亲身接触蒋钊对吴海燕的深情爱意,她也被打动了。

蒋钊对吴海燕的爱,抛弃了自私,是一种真正的大爱。

吴海燕出了小区,忍不住悲痛,依靠在一棵树下,痛哭流涕,大约二十分钟之后,吴海燕从皮包里掏出手机,给方志诚发了一条短信。在这个时刻,她感觉到了孤独、无助,想到的第一个人便是方志诚。

方志诚给自己承诺过,如果遇到问题,愿意帮自己解决,所以吴海燕需要慰藉的时候,便主动联系了方志诚。

又过了十来分钟,方志诚从出租车内走出,吴海燕眼睛红肿,不过已经补了妆容,只能看到淡淡的忧伤。

“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方志诚叹气道。

“我想喝酒,找个人陪,你不愿意吗?”吴海燕挤出笑容,苦涩地问道。

“可以,我带你去酒吧……”方志诚瞧出吴海燕情绪不对劲,伸手牵起吴海燕的手,发现她并未拒绝。

时间已经到了六点左右,来到酒吧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变黑,这是一家清吧,里面的客人并不多,吧内飘扬着柔和的旋律,方志诚找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下,与服务员点了几瓶啤酒。吴海燕并不满意,摇了摇手,道:“要高度的威士忌。”

服务员有些为难,方志诚叹气道:“按照她要求的办吧。”

威士忌上了桌,吴海燕表现得很疯狂,方志诚知道她需要发泄一下,也就没有阻止,陪着她陆续喝了一些。

不过半小时左右,吴海燕已经有了醉意,漂亮的眸子如同含着秋水,泛着惊心动魄的美丽。

“你真的喜欢我吗?”吴海燕舔了舔红润的嘴唇,挑逗地问道。

“是的,很喜欢。”方志诚耸了耸肩,爽快地答道。

“可惜,喜欢不是爱。”吴海燕在酒精的刺激下,变得妖娆许多,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诱人的魅力。

方志诚笑了笑,道:“喜欢和爱,看似遥远,其实只是一层窗户纸,被捅破了,喜欢便是爱。爱就是喜欢的升华。”

吴海燕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妩媚地笑问:“那你与我之间的窗户纸,究竟该怎么捅呢?我可以答应给你一次机会。”

方志诚陪着吴海燕饮了一大口洋酒,道:“身体的那层薄纸容易捅破,但心灵的那层薄纱却是很难。你给我一次机会,但我希望这个机会的时间足够长,因为想要融化心灵的坚冰,需要文火慢炖,才能消融。”

吴海燕摆了摆手,轻轻地呼出一口气,道:“身体?心灵?都是很可笑的话。以前我或许相信爱情,但从刚才起,我不再相信。人生要自私一点,没有必要为了他人而活。你也是如此,既然喜欢我,而且我给你一次机会,为何你不大胆一点呢?”

方志诚哪里听不出吴海燕的言外之意,摇头道:“我想征服的不只是你的身体,还有你的内心与灵魂。”

吴海燕轻啐了一句,咯咯笑道:“虚伪……看我会不会揭掉你那层伪善。”言毕,她放下酒杯,酿跄着站起身,取了皮包,往外行去。

方志诚匆忙地付了钱,紧紧地跟在她身后,害怕她会出现什么傻事。不知不觉,来到一个旅馆,吴海燕转过身朝着方志诚勾了勾手指,然后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方志诚无奈地摇了摇头,终究还是紧随其后。

吴海燕在服务台掏了一阵皮包,发现身份证没带,方志诚苦笑着掏出皮夹,取出了身份证,道:“开一个人的标准间。”

服务员盯着吴海燕与方志诚瞄了一阵,脸上满是狐疑之色,吴海燕此刻有点心虚,毕竟现在这个情形有点进退两难,自己这可是与另外一个男人来开房了。

酒精最终还是战胜了一切,方志诚带着吴海燕上了三楼,房间的面积只有十几个平米,不过,电视空调等基本设施都有,方志诚先烧了一壶水,然后泡了一杯茶,见吴海燕坐在椅子上发呆,笑道:“喝点热水,醒醒酒吧,今晚你就住在这里,等明天气消了,再回去与蒋钊好好沟通一番,夫妻之间相互沟通一下,什么难题都能够化解。”

吴海燕摇头苦笑,叹气道:“你不知道我和蒋钊的情况,我们已经有几个月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了。离婚已经是必然的,只是我有点舍不得这么多年的感情……”

方志诚劝说道:“人心都是肉长的,但既然对方心意已决,就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否则只会让自己遍体鳞伤。在感情上,永远是弱者会受到最大的伤害,会不断地放低自己的底线。”

吴海燕怔怔地看着方志诚,自嘲地笑道:“你年纪不大,对感情研究得倒是很透彻,谈过不少女朋友吧?可是我跟你不一样,蒋钊是我的初恋,也是我唯一的男人。”

方志诚唏嘘道:“吴总,对于你,我既是钦佩,又是无奈。钦佩你对蒋钊纯净的感情,但无奈于你的顽固不化。人生何其长,蒋钊只不过是一段路,既然已经走到绝境,何不退一步海阔天空呢?”

“那你是劝我离婚?”吴海燕沉吟道。

方志诚毫不犹豫地点头道:“只要是你的朋友,恐怕没有一个会反对你离婚,因为这对你而言绝对是好事。当然,我知道你现在过不了那个坎,但过了这段最难的时光之后,相信你一定不会后悔现在的选择。”

吴海燕突然问道:“我突然有一个想法,蒋钊是不是故意为了让我离开他,所以选择用冷战的方式,逼我离婚?”

方志诚微微一愣,苦笑道:“你还真是个痴情的女人,这种情况下,还站在他的角度考虑问题。即使蒋钊真的如此,你也不要认为辜负了他,因为当一个男人没有能力照顾自己心爱的女人,那种无力感会真正击溃自己。即使如你所说,他深爱你,逼你离开他,那也是为了给自己降低负罪感。你应该成全他。”

吴海燕仔细琢磨着方志诚的分析,发现他说得极有道理,事到如今,无论对自己还是蒋钊,离婚的确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曾经与蒋钊那梦幻般的爱情,终究还是醒了,醒得如此轻易,如此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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